“你这老婆子,只要孩子们好,在哪里又有什么相关的?”
“我知道这个理儿,就是觉得一眨眼,他就要离开咱们了。”
……
这次余淑的月子坐了两个月,她出月子洗漱后没两天,又接到了林伯温上榜十六名的好消息。
等送走了官差,打发了许许多多的来贺喜的人,她才静下来,掉了一回眼泪,还是偷偷的哭。
远在京城的林伯温在殿试后,又参加了朝考,这是为成为庶吉士。
一甲进士能直入翰林,他们这些则是要考取,才能进入翰林院。
不过,幸好,他这一关也过了,终于可以回乡祭祖了。
船上,林伯温却在思考别的问题,京城大居不易,翰林院清贵,俸禄怕是不足以支撑自己在京城的开销,更别说将家人接来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考不上难,考上亦是难。”
船上的吴伯正是余淑带来的人,他微微思索便明白些了,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
“老爷,船上有一富商想要求一副墨宝,说是听闻您是新科进士……”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进来了,正是林伯温这回带着的另外一人。
林伯温皱了皱眉,不是他太过的爱惜羽毛,而是无商不奸,这样的人自然是有所求的,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不一定没有:
“我的字并不出色,你去婉拒了他!”
“可是,老爷,他故意透露润笔费可给万两!”
这万两两个字听的林伯温更是心惊,见眼前人这般,冷了脸:
“怎么,还要我亲自去拒绝不成?吴伯,你去!”
吴伯连忙应声,“是!”
那个小厮明显的知晓自己犯错了,大气都不敢喘:
“老爷,老爷……”
“罢了,你下去吧!”林伯温轻声吩咐。
见老爷说完就看书了,那小厮也连忙退下,只是心中懊恼,这次自己的差事儿怕是黄了。
听见吴伯的脚步声后,林伯温才重新抬头。
“老爷,那是咱们府州的一位粮商,说是家中有个女儿十分仰慕您,这才想要求了墨宝。”
林伯温听完后颇有些嗤之以鼻,“这样的说辞,也不知说给了多少人,这样的做派,一瞧就是熟练人。”
吴伯也忍俊不禁,“那位富商大约在您这儿碰了灰,等不及老奴进来,便去船那边和您同科的一位大人那边了。”
林伯温摇了摇头,却也再没说什么,到底是两厢情愿才能成事儿。
眼神盯着书,却再也看不进去了,也不知晓娘子这胎顺利吗?生的是小子还是姑娘。
颇有些归心似箭,林伯温放下了书,看着船外面的悠悠荡荡,唔,出来许久,当真是想家了。
而在家里的林乐宝,此刻面上都是不可思议,盯着小山坡上的小女孩儿问:
“你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刘胖连忙跑了出来,一把拽过那小丫头:
“你跑什么?喊谁娘呢?自己娘也不认识了?
小兔崽子,白给你喂饭了,吃的你胡乱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