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打了电话找维修公司。”

“先进去看看。”她说，“找到漏水点再说。”

雨宫树仍站在门前不动，用怀疑的眼神看她：

“这样真的能维修么？”

川上真芽脸红道：“公司的安排嘛，没办法拒绝。”

“好，那就先进来。”雨宫树点头，转身要走时，被她拉住胳膊：

“嗯，那个，能帮我找双拖鞋来吗？”

......

川上真芽小心脱下脚下那双圆头皮鞋，换上了刚刚从屋子里找来的塑胶拖鞋：

“衣服鞋子什么的都属于公司，弄坏了的话要赔，价格还不是一般的贵。”

“看不出来，你还有维修家具的本领。”

川上真芽站起来，跺了跺脚，拖鞋大了一圈，但感觉还不错。

她讪笑道：

“其实也才刚刚培训了不到一周，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公司侧重的不是技术方面的问题。”

“那是？”

“如何心甘情愿地让宅男们掏钱。”她顿了顿，又说，“这是我第一次跑业务，说实话，来的路上纠结了很久呢，想着要是碰到了那种猥琐的顾客该怎么办。”

“但你还是来了。”

“因为我想通了，如果客人实在难对付，大不了走人就是。”

雨宫树点头，也是，恐怕没有哪个普通人敢为难身为前任警察的川上，何况她还有一身功夫。

“先看看哪出了问题吧。”川上真芽淌水在咖啡厅里来回观察，最后终于锁定了一处位于角落的天花板墙面。

深深的水印一路从那儿延伸下来。

“三角梯有吗？”川上真芽问道。

“有。”雨宫树点头，接着从储物间里抱出一架崭新的三角梯。

自从上次换了灯泡后，酒井绿就立马买了一架新的来。

川上爬上三角梯，正好够得到天花板，她从随身背着的工具箱里拿出小凿子，凿开一点点天花板，里面的管道果然有缺漏。

水滴沿着破损处滴下。

“嗯，不出所料，破损有点大。”川上真芽观察了一会儿，说道。

“很严重吗？”雨宫树问。

“那倒没有，只是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决。”川上真芽又从工具箱中掏出了什么，“先用堵漏胶处理，还好现在没有下雨，没有到特别严重的地步......但管道的更换是避免不了的。”

她站在三角梯上，踮起脚尖处理漏水的管道，俯仰之间，隐约能瞧见吊带袜的深处......

雨宫树把头转向一边，咳了两声。

“弄好啦！”川上真芽高兴地说，接着从三角梯上爬了下来。

雨宫树观察了一会儿，管道果然不漏水了：“这样就可以了？”

“当然不是。”她摇头，“只是临时措施，我现在通知公司，让他们派工作人员来更换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