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久,半个月前搬走的吧......”房东说,“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两年前租下这里的,可住了蛮久的嘞——噢,对了,她好像是在这开什么事务所的......”
“这样啊。”雨宫树应道。心想看来川上真芽果然搬走了。
房子里几乎什么都不剩,客厅里徒留桌子和沙发,至于里面房间川上真芽曾经睡过的那张沙发则被一起搬走了。
原本还算洁净的木地板上如今蒙了一层灰,原本贴满纸张的墙壁现今一贫如洗,桌子上如山堆起的文件也全都不见了。
只有角落里躺着的一支用干墨水的笔可以证明,这里有人停留过。
“你好好看。”房东老太太说,“我就住隔壁那栋房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尽管来找我。”
她一边嘟哝着“晨间剧快开始了”一边提着叮当响的钥匙迅速离开。
雨宫树挠了挠脸,这就......走了?
老太太心还真够大的,也不怕东西被偷......呃,好像确实没东西可偷。
他再次扫了一眼客厅,什么也没发现,于是掠过客厅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这房子比一般的公寓要大上很多,由于处于郊区,加上是地下室,采光不好。于是乎,价格也便宜许多。
除卫生间、厨房和客厅外有两个小房间,一个是储物室,一个则是卧室。
储物室那边也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卧室里摆着一张布艺沙发,川上真芽那天就是躺在这里睡觉的。除沙发外便只有一张木板床。
雨宫树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大半年前还塞得满满当当的房子,如今却空得叫人难过。
川上真芽搬到哪里去了?又是怎么再次进入警视厅工作的?
还有,最令他在意的是,一个大大咧咧的邻家女孩怎么会完全变了个人。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移,忽然发现床底下躺着什么东西......
雨宫树走过去,在床边蹲下,一只手伸进去将那东西拿出来。
这是一张照片。
一张拍摄于多年前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和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女孩。
从相貌上看,这女孩大概就是小时候的川上真芽。
那么旁边这个和小川上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了。
也许是川上真芽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才会忘了检查房间、忘了这张遗漏在房间里的相片。
雨宫树又细看了两眼相片,便把它揣进兜里,准备等哪次空闲去交给川上真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