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却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两人的反应了，

他的猜想，应验了，

“小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这不重要，零哥。”

降谷零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手握住抬起，一把手枪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手中，

“你想救这些人对不对？”降谷零感觉到了一阵热气在耳边拂过，“拿起枪，把他杀死，这个梦境就会解除，你就可以救下这些人，很简单，对不对。”

仿佛在蛊惑，仿佛在劝说，那只手逐渐攀上降谷零的手掌，将他的食指扣上扳机，

只要按下，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可是，

风见呢？

“他会死，是吗？”

“呵呵，警察难道不是应该为保护人民献出一切？杀死他，就可以救下其他所有人，不划算吗？”

如果不杀死风见，或许有机会救下风见，但同时，在如何救下其他人上，就会出现巨大的风险

经典的电车难题，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群人，

降谷零犹豫了，

相泽明川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降谷零，

“你在担心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同伴的安危？还是说…零哥，你在害怕再也回不到光里？”

降谷零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

风见裕也一旦死亡，就再也没有人能证明他属于光明，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他是害怕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所谓的光明？难道不是所谓的警视厅高层把景光哥害死的吗？难道不是无能的警视厅让他们永远离开的吗？”相泽明川的话还在继续，

“零哥，你明明清楚一切，何必要假装不知道呢？来陪陪我吧，零哥…”

降谷零被相泽明川的话带入沉思，

他确实明白，

相泽明川在逼他做出选择，

杀死风见，或者不杀风见，

但降谷零不太明白相泽明川究竟该如何判断他的选择，

杀死风见，他似乎是履行了警察的职责，选择救下其他所有人，选择了光明，但同时他也断掉了和官方的所有联系，彻底陷入黑暗，

不杀风见，他好像放弃了救人，放弃了作为警察的身份，但又保留了和光明的联系，

不过这些也不过是想法罢了，

降谷零自嘲地笑了一声，让他向战友开枪，他做不到，让他放弃救人，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是单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