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红酒诡异的摇晃着,她轻启唇含下酒液:“当一个在期待,在臆想,他就会这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我要的金鼎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啊,风总。”
“我怕你熬不到属下来就被我折磨死了,如果你死了,那我不是抱歉吗?”
风景灏抬起头,夜色下露出鬼魅的脸庞:“有些东西值得你等待,不是吗?”
女人收敛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人晃着高跟鞋,似乎有些不耐烦,她说:“在第一缕晨曦照射进这间屋子,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撕票。”
说完冷酷的把酒杯一饮而尽。
凌晨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响动,女人从椅子上直起腰,吩咐一边的下属去开门。
风景灏心里徒然一紧,眼眸期待的望着那扇陈旧的门。
门开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拿着文件袋,裹挟着一缕月光,出现在了那样的光影里。
照亮了风景灏的全部眼眸,她来了……
女人看到来人眉拧了起来,慢慢走出阴影,她的脸也暴露在月色里,安流瑾比她高一些,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
面对任何人,任何表情都会出卖自己的内心。
即使她内心也是惊涛骇浪,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莫蕊。
以前的莫家就是司慕南的傀儡,现在的莫家呢?
莫蕊看着她有几分鄙夷,最后视线停在她的文件袋上:“你是什么人啊,可以拿到金鼎。”
三年前听说瑷绱遇到了海难,可能凶多吉少,金鼎自然而然落到了司慕南的手里,可是外界都说他和一个叫萧茗雅的感情甚笃。
所以这个长得平平无奇的到底是谁的人,司慕南的还是小茗雅的或者瑷绱的。
“小姐还是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要金鼎金鼎就可以给你,我要的人你是否给我?”
莫蕊看了眼风景灏,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感恩。
“我本来就无意冒犯风总,只是他不给面子而已,金鼎我很早就想要了,只要你能给我,风总就是你的。”
“松绑。”他盯着莫蕊,那双眼睛让莫蕊莫名的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着她手里的文件袋,莫蕊让人给风景灏松了绑。
卓立立即带人扶起了风景灏,被打的太重,绑了太久,忽然站起来浑身麻木,只能挂在几人的身上。
见到风景灏平安的来到她身后,安流瑾递出了文件袋。
莫蕊倨傲的握住,本来扯就扯过来的,可是却没有扯动,她回头上下打量着安流瑾:“怎么,你还没有出我的地盘呢,想干什么,该干什么你可要想清楚。”
安流瑾对她的威胁仿佛充耳不闻,脑海里父母的和蔼的面容每每浮现,最后就是司慕南结婚的时候答应把那座大厦送给自己的画面。
然后是小时候的景灏哥哥,然后是努力活着,牺牲太多,再没有笑容的风景灏。
他们安家欠了他太多啊,他的真挚,信守承诺,无怨无悔,还有他父母的命,乃至整个风擎。
安家连累了风家,从而改变了风景灏的一生,没有安家的变故,他不会卑微的活着,不会对艾枭祈祷拜服。
不会出卖自己,他就还是他。
人情是世界上最难还的东西,它要钱,要心,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