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们都准备好退到一边待命的时候,司慕老爷子才看着手腕上的时间。
时间就会让他有点不满意,眉头轻轻皱了皱。
打发时间就看向了已经无力的风景灏,司慕老爷子笑的优雅:“我这个孙媳妇是天生的尤物,长的可是万里无一的好。”
“都说美人要配好看的衣服,你觉得这身衣服怎么样? ”
他说的淡然,好像自己正是一位慈爱的爷爷给孙媳妇挑选礼物似的。
风景灏已经被折磨的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系着一根粗粗的绳子,他每每动一下,绳子会被人勒紧一分。
风景灏不顾身上窒息般的疼痛,分离的朝前挪动,朝她心爱又亏欠的女人身边挪动。
他真的后悔了,一个人只有到濒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就好比现在,他满眼悔意,才明白她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
只是他还有机会吗?还能有机会吗?他真的什么都不怕。
司慕家的人很会控制力道,即使好像风景灏的脖子都快搬家了,可他还是能活着,浑身上下只要是暴露的皮肤都是赤红色。
他的手终于要勾到那张床的边缘,一只脚狠狠地踩下,断了他所有念想,不甘,不平又怎么样。
现在他就是这样任人宰割的。
“真是晦气,让我一把年纪还要看孙媳妇和一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卿卿我我。”司慕老爷子嫌弃的开口,那踩着他手的脚就会用力的拧起来。
钻心的疼,疼入骨髓,可他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她怎么还不醒啊?好戏就要开场,女主角却像个睡美人。”司慕老爷子神色幽冷起来。
医生恭敬的低头:“家主,少夫人被注射了一种镇定剂,不到明天是不会醒的。”
司慕老爷子一想就是他那个好孙儿的杰作,摆摆手:“那你们那些东西用在她身上,她能有感觉吗?”
医生面露难看:“一般情况下会有,可是夫人注射的镇定剂特殊,可能就是大卸八块夫人也感受不到疼痛。”
“算了,就算是我给孙媳妇留的一点儿尊严好了,她不痛也没关系,只要看着她的人痛就可以了。 ”
车猛的撞上一边的大树,整个引擎冒起了浓烟,后面的几十辆车陆续停下,江岸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那辆车可是少主开的啊。
司慕南无神的扶着方向盘,双目无神,江岸一看就明白了,把他扶进自己的车里,少主现在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开车。
江岸吩咐人加快速度,司慕南扶着额头,一瞬间仿佛苍老了不少,就像几天没有睡觉一样似的疲倦。
“少主,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夫人了。”
司慕南闭眼,不想再听任何她的事,每一个字都让自己心乱如麻。
终于车停了下来,司慕南甩上车门,看着人荒草里透着光的飞机。
很显然他们已经被控制了。
司慕南不敢想象里面是怎样的场景,刚朝前走一步就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他又迅速爬起来,一步一步朝那飞机走去。
等他到的时候就看到那样的画面,安流瑾被打扮的很美,被捆在一张床上,地上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就吊着一口气的风景灏。
在抬眼就是他那个算无遗漏,高高在上 俯瞰众生的爷爷。
“你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忍不住要动手了。”
如果这个男人死了,那他只能用女人开刀了,只是没有让自己的孙子亲眼看到还是会觉得遗憾,所以他才会等。
司慕南看着安流瑾身前那一排一排的手术刀,瞬间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