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她了,好好吃饭吧!”风景灏已经开始夹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也很沉默,沉默的不寻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浑身是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景灏严厉的眼眸制止。
“不准提那天的事,你记住你和我们是一起来的。”说着又开始扒拉白饭,只是白饭他却吞了好大一口。
朋克皱起眉:“流瑾不会希望我们骗她的,我去找她说清楚。”
“你去啊,想看着人她去死,就把一切告诉她。”风景灏放下筷子,森冷的注视着朋克。
荑灵低着头扒拉着饭,努力让自己坚强 ,最后是江岸叔叔抱她上的飞机。
朋克不敢再说什么,坐到了位置上,索然无味的吃起了饭菜。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坐在阳台上办公,为了更好的陪伴孩子她现在在网上接单做顾问。
因为专业能力强,也有不菲的收入,风景灏包了一片山开了农场,盛产最新鲜的牛奶,运回国内销售也有不菲的收入。
最大的改变应该是朋克他开始在农场里学习养殖,销售,生产,没了国内压的让他喘不过气的债务,现在在他脸上看到的都是少年的斗志昂扬。
就像那阳光,洋洋洒洒在她的身上,安流瑾眺望着远方看着打闹的荑灵和朋克,还有喂养奶牛的风景灏,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她不敢让自己空下来,空下来她就会想,在太平洋的另外一端,那个男人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司慕南还是成了她的禁忌,成了她的心病,并不如他当初想的那样,那样轻松。
摸着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经好了,但还有浅浅的疤痕,没有季淮阳伤口就是容易结疤。
她会想,这个伤疤到底是从何而来,总之她不会怀疑司慕南,司慕南即使不爱自己也不会真的对她痛下杀手。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看着时间,那是她故意设计的,看国内新闻头条的时间,自从离开司慕南以后,她就有了那个习惯。
在网上看他的消息,每次都是忐忑不安的打开,在没有他结婚或者订婚消息的时候她又会如释重负,这是她的小秘密。
今天一样,一样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欣然过后就是空落落的,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那个男人真的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可是真正爱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忘,爱的至深甚至可以妥协所有,不是吗?
遐湾,主卧室里又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外面的司慕宁安放包包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
沙发的正面坐着的是疲倦不堪的慕沙,几个月不见这位婶婶早没了当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的倦意。
她还是招呼着司慕宁安喝茶。
“婶婶,我来是家里的有些庶务不是很懂,想问一下哥哥。”
即使她也知道了司慕南如今的情况,知道现在并不是来打扰的时机,但是家族也要运转,没有人不行。
慕沙疲倦的苦笑:“你听听吧,他连门都不想出,怎么会去处理家族的事呢?”
司慕宁安垂下眼眸,她知道爷爷逼着哥哥自废双腿,那是多骄傲的男人啊,成了废人的,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呢?
“哥哥只是没有希望,不想治疗而已,爷爷和他也算是两败俱伤了……”
从那日之后,爷爷回来饭也不吃,就喝点儿水,染上了病,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她只好再次接管司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