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奕霖和安流瑾到了云顶咖啡厅。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聊天了。”安流瑾感叹光阴飞逝。
奕霖也笑着:“是啊,自从你结婚以后。”
想了想他脸上爬起一抹失落的情绪又说:“然后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再和我说 了。我甚至一度失去了你的消息,四年前的海难,一年前的失踪。”
安流瑾脸色也黯淡下去,那都是她再也不想提起的事,因为不信任,她失去了司慕南。
“那时候我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时间通知你。”
奕霖看破不说破,其实是在她的心里 自己从没有在她的计划之内,只是朋友,一直都是朋友,没有比那更高的位置。
但对 一个人的心是不会变的,所以他会像她结婚时候一样,默默守护。
“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遇到事情跟我说说,毕竟我们是那么久的同学和朋友。”
“当然。”安流瑾喝着咖啡,爽朗一笑,晨曦下她眼眸闪着锐光。
“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引起她注意的不是人,而是他说的董事,司慕家的生日居然轮到要一个外姓人来当董事的地步,其中庞杂非同寻常。
“黎西澳,你们司慕家不是有一个族老会吗?据我所知这一年司慕南失联,老爷子卧病在床谁也不见,一个那么庞大的家族体系 全靠司慕宁安。”
“司慕宁安虽然优秀,可是处理起男人的事情还是分身乏术,这些年司慕家的族老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 ”
奕霖淡淡的说着,安流瑾心里像毛抓一样,族老是老爷子提拔上去的,原本是仁义照顾自己旁系,可是渐渐族老有了夺权的心思。
“在想什么?夺权!”奕霖端着咖啡抬起头,嬉笑的看着她。
安流瑾从来就不是一个笨女人,否则也不可能嫁入司慕家还得到慕沙的爱重。
“你怎么知道我看出来了?”
“你不跟他握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毕竟是个自视过高的毛小子,哪能跟你这只小狐狸做比较。 ”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安流瑾沉默着,一个外人都敢嚣张成这样了,连奕霖这种不染世俗的人都看透了心思。
“他在车上问了我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 ,问我司慕南是个怎样的人,就这句话。 ”
安流瑾笑着,搅了搅咖啡,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怎么了,不甘心南少拼命打下的江山内忧外患?”奕霖淡笑。
她的心思自己再了解不过了,如果说结婚是被逼迫的,那现在就是心悦诚服。
安流瑾被看透心思在喝了口咖啡。
“简单来说现在的家族以黎西澳的父亲为首,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
“所以连奕家的小公子都成了他私生子的幕僚吗?”
“你知道我向来不管家族的事情,司慕晋为了给他这个儿子找派头,就找到了我,开个价都够砸死我了。”
“你也知道嘛,我是自立门户,哪能跟实力雄厚的财阀对比,这些钱对于我来说白不赚,白不赚。 ”
安流瑾淡笑:“他很爱重这个私生子吗?”
“当然,这段时间族老常把自己的亲戚塞进各个公司。这个黎西澳最特别,就连他的亲生儿子都只是去了边远地区,这个私生子却能进Sam。”
安流瑾呡着咖啡,素来都是物极必反。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事情,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才告诉你。”奕霖笑着说。
安流瑾是动奕霖的从小的谨小慎微,更能敏锐的察觉某些关键因素。
“黎西澳董事的位置是司慕宁安指名给的。”
安流瑾眼里一亮,看样子,事情果然不寻常。
“宁安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
“当然!一个家族要守恒,夺权,稳固,虚虚实实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