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泄似得吼着。
安流瑾哭的更凶了,从水洼里站起来:“那我赔你,我赔给你好不好?”说着她朝那边跑去,捡起了地上的短刀,就要往自己大腿上刺去。
司慕南瞳孔猛的一缩,拿过江岸腰间的枪,一发子弹过去,那把匕首被弹了好远。
安流瑾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
司慕南托着身子朝她挪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心有余悸。
“不要再吵架了,我们都好好的好吗?”安流瑾靠在他的肩头,流下滚烫的眼泪。
司慕南把她护在怀里:“好,不吵了……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别吓我!”
安流瑾放声哭了出来,好像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心酸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在哪一场大雨里,就让大雨冲刷掉过往的一切,她缓缓搂住司慕南的脖子,她真的想要和他有个美好的开始。
“阿南……我爱你!”
耳边是女人湿润的呼吸,那几个字滚烫极了,像是岩浆击溃了他心里的坚冰。
他把她搂的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
等黎西澳到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尸骸,他生气的摔掉手里的墨镜,抬脚狠狠地踹着那个领头的绑匪。
“蠢货!!”
雨浇湿了他的全身,却怎么也浇不灭他他的怒火。
“天呢?怎么会搞成这样?”慕沙看着被抱进来的安流瑾,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动手打过她一次,谁把她弄成了这样。
床边围满了佣人,纷纷拿着鸡蛋热敷她的脸颊。
司慕宁安也围了上去查探情况。
司慕南一脸凝重的在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慕宁安才走了出来,慕沙从沙发上站起身焦急的问道:“季淮阳怎么说?”
“淮阳说,很可能颅内淤血,也不知道是谁下了那么重的手。”司慕宁安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人司慕南。
嫂子是和哥哥一起回来的,哥哥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慕沙也看过去,最后生气的坐到了沙发上:“阿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说流瑾也是这个家出去的,谁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害得她都不敢惊动荑灵,只能让司慕朗连夜找借口接走荑灵。
司慕南不说话,江岸暗自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慕沙听后当即拍桌子:“什么东西,那群族老吃闲饭吃多了,手都伸到主系来了,胃口还真是大。”
司慕宁安也怒不可遏:“我一直知道黎西澳是个浪子,却没想到他那么心狠手辣,跟他老子真是一模一样。”
“这次要不是嫂子,恐怕哥哥都凶多吉少了。”
慕沙听了,幽幽叹气:“她是个女孩子啊,那么柔弱的女孩子,我都无法想象她当时是以怎样的勇气冲过去拖住那个人的。”
以至身上被多个肘击,打的颅内出血。
司慕南双眸收缩,双手死死的攥着。
“哥,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只要爷爷没有宣布你的继承人身份作废,你就还是司慕家族的主人。”
“是啊!”他冷冷的开口,背对着众人,众人看不清他复杂冷酷的神色,这觉得那背影压抑阴沉。
今日的耻辱他会一步一步的讨回来,没有谁可以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