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武对香囊生意很上心,第二天就跑到主城区了。
和苏节两人在主城四处打量,终于循着醉汉进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就是这里了,下次就来这里卖香囊。”苏季武踩点后就打算往回走。
苏节道:“要不咱们还是老老实实沿街叫卖吧?”
真怕被苏阿奶知道他们都是跑到花街柳巷卖香囊,不得被打断腿啊?
苏季武放心得很,“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苏节没法,只能听他的。
两人又在主城逛了一遍,大家很少来这里,对很多东西都很新奇。
苏节看着主城最大的布庄,道:“什么时候咱们的香囊也能在这里头卖就好了。”
苏季武摇摇头:“现实点,人家卖的都是绫罗绸缎,咱们要想让人家瞧得上还得把棉布换成这些料子。”
“嘶。”苏节也连连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用的棉布还是特地去搜罗的碎布头,整匹的布料那是要做衣裳的,而且剩下来的再碎一点的布还得纳鞋底、做补丁,根本没得剩。
哪里还舍得去买绫罗绸缎来做个小小的香囊?
苏季武拢着他的脖子,“说不定以后咱们也能穿上这样的衣裳。”
“嗤~”
两人身后传来了笑声。
苏季武转头去看,见是个穿着华贵的少年郎,后头跟着好几个仆人,也是一脸嘲弄的看向他们。
他也无意要与人冲突,便带着苏节退到了一边。
那少年见他这样,更是趾高气昂的抬步往前,走过了几步又退回来。
“我说你们两个穷小子知道里头卖的是什么吗?千万别去摸,小心弄脏了人家的衣裳,那是要赔的。”
他摇起扇子,“哦,提醒一句,你们可能赔不起。”
说罢就扬长而去了。
苏季武气得牙齿咬的咯咯响,但也知道那少年说的是事实,他们就是穷小子,就是买不起穿不起这样的衣裳。
苏节见他神色萎靡,劝道:“别和这样不懂事的小子计较,咱们还笑他不懂农事,没见过世面呢。”
苏季武也笑了,对呀,每个人的生活和经历本来就不同,何必一定要去比较呢。
他这样安慰自己,但也更坚定了努力上进的心。
奉县医馆,苏芫下了马车,把马车拴好,柱子有点局促的跟在苏芫后头进了医馆。
苏芫:“师傅,这就是我之前和您说过的柱子,他想来医馆打杂,您看行不行?”
老大夫抚须打量柱子,把柱子看得心直打鼓,忐忑不定。
“行,跟着半夏吧。”老大夫一锤定音。
“真的?”柱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忽然想起他带来的礼还在马车上,赶紧跑去拿了过来,双手奉到老大夫身前:“老神医,请您收下。”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老大夫笑过后拿过,顺手拆开,却发现里头包着几棵刚挖出来的何首乌,品相不错。
“这……”老大夫有点迟疑。
柱子赶紧道:“您快收下,这是我进山里挖来的。”
“好好,我知道你小子是想学医术,这就当是学费了。”
柱子便根子啊半夏身边亦步亦趋的学习,帮着他打下手。
半夏特意炫耀一番,抓药时没用戥称,直接手抓,在手里感受了下,就丢药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