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愧为一地父母官啊,一介书生无缚鸡之力,让这些土匪贪官横行,真是死也不足惜。”王宏嘴快。
苏芫觉得这县令怎么都这么会说话,之前那李和正也是这样,把弃城逃跑说成与民同受难。
周殊不置可否,让自己手下去把县衙和守卫都控制起来。
后续还要选派官员来管理,这王宏不大行,太软弱。
不知自己已被出局的王宏热情道:“众位将士千里迢迢赶来实在辛苦,不若让厨房准备一餐?”
“不用麻烦,人太多,县衙挤不下。”周殊又朝苏芫说道:“暂时在这里歇息。”
苏芫点头,她也想洗漱一下,身上全是灰土。
现在的官道严格来说还是土路,虽然经过夯实,但骑马还是会扬尘。
没想到第一次行动就轻松拿下一县,苏芫还是很骄傲。
周殊却道:“还有不少城池呢,每个城池情况不同,以后还是要有警惕心。”
襄州城。
章庭看着战局一直平稳,没能推进,准备下命令,就听到外头有人来报。
“将军,均州有信来。”
“均州?”
章庭疑惑,总不能均州又失守吧?
亲兵拿了信给他。
章庭撕开信封,展信一看,竟然是老覃的死讯!
他惋惜了下,按老覃的年纪也确实算寿终正寝,但若是自己没有着急的喊他过来,怕是还有几年好活呢。
他刚把信丢火盆里,突然站起身,不对劲!
这也太过巧合了。
他又去扒拉那烧了一半的信。
亲兵见他这样,忙也伸手去抢信,扑灭了火。
章庭扯过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怀疑因奔波太过劳累,洗澡时睡着了?
然后溺水而亡?
他吩咐了副将几句,就牵马赶回了均州。
一路上,他感受着双手,确实没以往那么容易握力,而且这个症状已经蔓延到肩膀,双脚也开始有了一样的情况。
这绝对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切存在的。
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天黑前到达均州。
均州的守卫见了都惊诧万分。
而陪着老覃赶来的几个奴仆都还留在这里。
等到章庭一来,就把情况重复了一遍。
章庭去看了老覃尸身,没有中毒迹象,但他不懂仵作,看不出什么,他道:“去请仵作过来。”
大家很惊讶,但也只能照办。
这是怀疑老覃的死并非意外?
仵作过来查看一番,摇头道:“表面上看是溺水而死,没有挣扎的痕迹,小的需要看下那个浴室。”
那个洗澡的木盆还在,上头也没有明显的抓痕。
若是被人按头入水,双手肯定会挣扎,这样就会在木盆上留下痕迹。
只是这木盆上没有找到丝毫疑点,仵作只能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疑心已经疯狂生长,怎么可能会熄灭。
章庭就是这样的状态,他把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都过了一遍名单。
发现只有章郁之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