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见到女儿已经是几月前的事了,如今一看,女儿丰腴了些。
苏宜也很激动,打发走伺候的丫鬟,母女两个就往内室里去,边走边说着话。
苏母欣慰极了,自己女儿终于出人头地了,不过她也叮嘱几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肚子,日后才能母凭子贵,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我知道的,王妃派来的那个嬷嬷我也不敢全让她沾手,总要让其他人盯着的。”
“反正你多留心眼。”苏母以前就是富户家的丫鬟,懂得的阴私可不少,以前是没必要,现在全都毫无保留教了苏宜。
苏宜受教,暗暗记在心里。
母女俩说了一下午的话,苏宜这才把人送走,还让苏母带走不少东西和银钱。
回院子的路上,看到王府家丁急匆匆的步伐,她便示意身边的丫鬟去问问,自己先回院子。
丫鬟回来时脸色还是白的。
苏宜见了忍不住簇眉,“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新皇被抓回来了,王爷,王爷下令在菜市口斩首示众,还说还说……”
丫鬟看一眼苏宜,不敢继续说下去。
苏宜不耐烦,“还说什么了?”
丫鬟低下头,小声道:“让人把新皇的头颅挂在江边,尸身扔进江里喂鱼。”
听完,苏宜有点后悔了,本就孕吐,这下子又呕了出来,把屋里伺候的众人给吓得不轻。
菜市口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陈济此时衣裳破烂,狼狈不堪,他被带回醴地见到醴王陈淮后,痛哭流涕向他求饶,结果反被陈淮抽了好几鞭子。
陈淮早就想这么做了,边抽还边给鞭子沾茱萸水。
打得陈济嗷嗷叫,哪里还有一国君主的模样。
陈淮抽着抽着却厌倦了,丢了鞭子,让人第二天就拉去菜市口斩首。
陈济被吓尿了,知道再也没可能生还,破罐子破摔,破口大骂,“陈淮,你个胆小鬼,你最好能一直窝在醴地,不然早晚也会被周家杀了。”
陈淮却道:“不会,若是注定要死,我会选择自己动手。”
他鄙视的看了眼陈济,这人除了生在先皇后的肚子里,还有何处比自己的弟弟优秀?
可惜弟弟沉不住气,早早被害了。
陈济笑他:“你个窝囊废敢自己动手?我看周家还没打来你就要举白旗,呸,软骨头!”
陈淮任他嘲笑,反正对他来说,陈济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些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只是他说的不无道理,自己确实软弱,不然不会等到傅缄来刺激他才起兵,若是没人告诉他,他可以一直装聋作哑,待在醴地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陈济直到被推上断头台才惊觉害怕,腿抖得不行,根本走不动道。
两个差役左右架起他带到断头台前。
把他的脑袋往上按。
陈济都不会挣扎了,呆愣愣的趴在那里。
原来死亡前这么可怕?
他脑海里想起了太子妃临死前说的话,他果然没有好下场。
一颗人头骨碌碌的滚到地上,那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