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麻利跟上了苏芫。
苏芫随着姚氏姐妹一起去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上的青年男子看到有陌生姑娘过来,忙坐直了身子,“这位是?”
姚氏妹妹解释道:“她是大夫,让她过来给你看看吧?”
男子嫌恶的皱眉,但看到妻姐就在一旁,勉强笑道:“有劳了。”
苏芫看出了他的不情愿,也没有拆穿,不过看男子不自在,只沉默的上了马车看他看诊。
姚氏也找了借口避开。
男子眼神瞟过旁边几人,看到柱子,问:“这又是?”
苏芫:“帮打下手的,你放心,嘴都严着呢。”
男子这才不说话,不过感兴趣的目光开始在苏芫身上游走,“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医术不赖,学了多久?”
“嘘,静心。”苏芫说完,伸手给他把脉。
五心烦热,手心盗汗,眼下青黑,啧,这是房事过度导致的肾虚。
苏芫便如实说了。
姚氏妹妹脸色通红又尴尬,悄悄看眼苏芫,又看丈夫。
男子脸色也有点难堪,“怎么可能,你到底行不行?”
苏芫收手,“讳疾忌医可不行,最起码你得禁欲一段时间,不然症状只会越严重,到时阳痿早泄可难治了。”
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也真怕自己不行了,只能软了语气,“那你开药吧。”
苏芫让柱子把纸笔拿出来,写了方子,“如果只吃药不节制,依旧没用,就和往漏水的盆里倒水一样,倒的越多漏的越多。你们若是想要孩子就得节制一段时间,等体能恢复了再计划。”
等苏芫两人走后,男子抱怨:“你让大夫过来看什么?你瞧瞧就这水平还不如街上的游医呢。”
姚氏妹妹不敢反驳,“夫君,那这些药去了应天府就给熬上吧?”
“随你。”男子不耐烦,“行了,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吗?我要歇息了。”
他说完就四仰八叉的躺倒,头撇到一边去。
姚氏妹妹见他不想说话,只好出了马车。
姚氏过来询问,姚氏妹妹摇头:“苏大夫给开了药方。”
“那就遵医嘱吃药吧,你呀,也要硬气点,别整天任由他往小妾院里跑。”
没想到姚氏妹妹眼睛瞬间就红了,“我又怎么管他,腿长在他身上,我哪里能管?多提两句他就不耐烦,而且公婆都向着他。”
姚氏知道自己一个妻姐管妹妹房里事确实不妥,叹气:“你这性子啊,娘家就是你的靠山,你一直不说,要不是听说你被他们为难整天灌药,我都不晓得。”
姐妹俩推心置腹一番畅谈,惹得姚氏妹妹痛哭一场。
柱子也围着苏芫问:“那男的我看就不是会吃药的主儿,要是没治好怎么办?”
“能怎么办?”苏芫一屁股坐下,“随他,反正我话都说了,他听不听就是他的事。”
她拿出刚才的报酬,“这家人倒是大方,家境不错。”
苏伯文:“他们没为难你吧?”
“能怎么为难?爹,出诊费。”她把银子递给老爹。
苏伯文摆手,“你自己收着。”
不过他也惊叹,这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挣到十两银子了?来钱太快了。
看在眼里的还有木氏,她看向自己女儿,“澜娘啊,你这段时间跟着柱子学得怎么样了?”
木澜摇头:“才刚开始辨认草药。”
“你抓紧,我看苏芫也就花了一两年?已经这么厉害了,看看人家现在都能给贵人看诊,一次就十两,天天都能看一位,那一月下来都三百两了。”
木澜低下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