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靖之却根本没再听进去,喃喃道:“所以哥哥他可以不死的,他可以不死的。”
见她精神有点问题,苏芫忙道:“你没事吧?”
她想要搀住章靖之摇摇欲坠的身子,但被章靖之挥,跑回了马车上。
直到章家的马车跑远,苏芫还是不大明白她突然来找自己,又突然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苏节和柱子跑了出来,“怎么了,你把人弄哭了?”
苏芫摆摆手,“谁知道?”
只是这次饭菜都凉了。
苏节就道:“我看里头那病人没什么问题了,要不回家吃吧?”
苏芫想了想,“柱子,你去两位大夫家里问问,谁能过来守一晚上。”
她越想越不对劲,章靖之这副样子好像是听人说了什么。
这事还是得和周殊说一声,毕竟当初他答应过要把章母当做亲娘来孝敬的。
所以她得回去写封信,希望周殊还在吉淮县。
隔间里突然传来几声肚子咕咚的叫声。
苏芫忙问一句:“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还没吃过饭?”
年轻男子从隔间里出来,尴尬道:“我,我这就去买点吃的。”
苏节:“外头天都黑了,摊子早就收了,要不等会儿我带点过来给你吧?”
这小伙子的遭遇还挺让人气愤和同情。
不过对方连连摆手说不用,看到桌上的残羹剩饭,“我可以吃这些吗?”
他刚在隔间听了这饭菜他们已经不吃了。
“这都冷了。”
“没关系。”年轻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这可比平时吃的还好呢,有肉有菜。
不等苏节再说话,他已经大口吃了起来。
苏芫觉得今晚可能去不了苍南街了,就道:“明天一早,有证据你就收集下,拿去府衙申冤,看府衙怎么处理。”
年轻男子忙不迭点头,说知道了。
苏芫:“对了,今天太匆忙,还没来得及问你们兄弟叫什么?”
年轻男子挠挠头:“大哥叫张金,我叫张银。”
“金银双收,你家取名有意思。”
张银嘿嘿笑:“我爹不识字,本想给我们取个狗蛋铁柱的,但一次去寺庙,寺庙主持愿意给我们取名,问我爹想要什么样的名字,我爹说听着就富贵的。”
苏芫忍住笑意,这是哪家寺庙啊,这么敷衍。
不过又想想,太过复杂的名字也不合适,这样的倒是正好。
柱子很快就把阮大夫找来了。
苏芫满是歉意:“抱歉啊,阮大夫,这年节里还让你过来一趟。”
阮大夫笑道:“要知道医馆里有伤患我就来了,苏姑娘确实不方便守在这里。”
几人说完话,苏芫和苏节就回去了,柱子和阮大夫留在这里,担心半夜伤患出状况,阮大夫一人忙不过来。
回到家,苏芫匆匆又扒了两口饭,就回屋去写信了。
苏阿奶道:“这孩子对医馆的事挺上心的。”
苏伯文:“听阿节说好像来了个重伤的。”
“唉哟,造孽,这还是年节里呢,怎么就伤到了?”苏阿奶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