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傅缄的回来,他也知道了最近妹妹和李然的事。
傅夫人摇头叹息,“我真是管不了她了,怎么说都不听,好像我们在害似的。我们能怎么害她?不都是为了她好吗?偏她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她说着眼睛通红,忍不住又继续抱怨,“你看看她现在还想要绝食?就为了见李然,她就是这么对待这副身体,就是这么剜我们的心。
前几天阿绪回来了,也去劝她,结果呢,她没听几句话把阿绪赶出来了。她弟弟几个月才回家一趟,她都忍心?
我看她眼里只有李然那家伙了,失心疯了。”
傅缄按按太阳穴,“我去看看她。”
“你去吧,你看她会不会搭理你。”傅夫人有些自暴自弃。
绮娘以前多乖啊,这才认识李然多久不就变成这样了,正常父母难道不会担心?
这李然狼子野心,她才不信是真心喜欢她的绮娘。
看着大儿子的身影走远,她转向一旁同样紧皱眉头的丈夫,“之前跟咱们一起来的那几家人呢?你没去查吗?”
傅老爷摸着扶手,“找了,但是之前一直没联系,连都是哪几家人都不清楚,哪里能这么快就找到?”
“他们还能去哪儿,先在附近几个村里找找吧。”
当时来了醴地之后,他们就没和这些人家有任何牵扯了,现在突然之间要找出来确实麻烦不小。
“哼,等找出来,让他们到绮娘面前说,看她还信不信李然那兔崽子。”傅夫人恨恨道。
傅缄来到傅绮的屋外,两个丫鬟都被赶了出来,守在外边,见到他来了,忙都行礼。
傅缄:“她怎么样了?”
“小姐一直不愿意吃喝,已经两天了。”春涧担心道。
傅缄心底涌起怒火,为了这么一个破男人就这么糟蹋自己?
他猛地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床上的鼓包动了动。
他冷笑道:“你闹够了没有?”
看傅绮并没有反应,他大步上前,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
傅绮勉强坐起来,头转向一边,并不理会他。
“你能耐大了?你说说李然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为了他连十几年的家人都不要了?”
傅绮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哭道:“我哪里就不要家人了,是你们一直阻拦我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都不了解他就这么说,不就是看不起他出身寒门吗?”
傅缄差点被气笑了,“谁说我看不起是因为他的出身?我看不起他是因为他只会从女人身上下手,你要不是被下蛊,那就是脑子有问题,放着其他大好青年看不上,偏偏看上这么一个垃圾玩意儿!”
“你,你不许这么说他,你又凭什么这样骂他?他从没说过家里人的坏话,还一直劝我和爹娘和好!”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他就是一个自视甚高,狭隘虚荣,心狠手辣的狼崽!你不会以为他是真喜欢你吧?”
傅绮被说得满脸涨红,“他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傅缄定定的看着她,“我就问一句,你到底是要他还是要家人,只能二选一。”
傅绮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她喊了十几年的大哥,竟然觉得有种陌生感。
傅缄说完就摔门走了。
春涧和秋露都听到了屋内的争执,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外,又不敢上前。
过了一会儿,傅绮才大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支持我?”
傅夫人不出所料的看到大儿子脸上的愠怒,“她怎么样了?”
傅缄甩袖坐下,“李然是什么时候开始和绮娘接触的?”
傅夫人想了半天,“听春涧说,有天绮娘发现她一直在看的话本是李然写的,然后又是遇到了李然的母亲,两人挺聊得来,再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两人的接触就频繁了。等春涧察觉不对劲时绮娘早就暗动情愫了。”
“话本?”傅缄嗤笑一声,“怕是那小子早就打上绮娘的主意了。”
“什么?”傅老爷也是一惊,“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