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隘看他这样,摇摇头道:“我知你不放心,但我们真是诚心的,有你和主公一道,那实在如虎添翼,你在这里也是屈居傅缄之下,而且醴王更看重他,要想混出头那到什么时候?”
“你想不到我以前做什么的吧?我以前就是个土匪,要不是遇上主公,哪里会有现今这般日子?我们就是一群大老粗,所以才需要个有谋算的加入我们,助我们一臂之力。”
李然被说得心动,但他道:“可我家在这里,母亲年迈不好再奔波去漳州了。”
“你若是有意,我即刻去信给主公。”孟隘表现得比他还激动。
李然看他们这态度,应是真心实意,心中的天平偏了点。
是啊,他在醴王面前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而且现又有傅缄有意无意的打压,以往他还能经手些重要事项,现在是真的无事一身轻了。
回到家里,李母照旧关切的问他外边如何,吃过没有。
李然一一回复后,在书房待到大半夜,终于下定了决心。
傅绮迷蒙间听见李然回屋的动静,也跟着起了,“夫君。”
“嗯,快睡吧,不早了。”李然宽衣后也躺下了,但脑海里都是宏图伟志,搅扰得他睡不安稳。
过后几天,傅绮见李然依旧这么晚才睡,不好去书房叨扰他,但每晚都等不及就睡了。
苏芫带周殊去了庄子,指着庄子说了大刀阔斧的改造后,吩咐了庄头几句,让他们尽快办,又去苏家看看精油厂房,看到厂房里熟悉的面孔,她一一打了招呼。
刘丰感慨:“好久没与你一起打猎了。”
苏芫笑:“你怎么来了这里,这里的山头上猎物可不多。”
刘丰:“我爹说了,我不能一辈子就指望打猎,得找其他出路。”
苏步点头:“这话没错。”
大家聊了一会儿后,苏芫又说要带周殊去看看她的医馆,周殊笑着跟上。
只是没想到刚跨进医馆,就有人匆忙抬着人进来,“快救命,我家小爷这是怎么了?”
苏芫一看,嘿,还是熟人,正是被谭大人送走的谭评。
一开始,苏芫还以为他是装的呢,就为了不回北境。
但仔细一看,谭评都吐白沫了,手脚在抽搐,看情况有点严重。
她赶忙上去做检查,“怎么回事?是中毒还是?”
“不知道啊。”那小厮也慌手慌脚的,“半路上突然就脾气狂躁要回城,我们哪里敢让这小祖宗回来,就不管不顾的继续赶路。等一会儿没动静了,我就掀帘子进马车看看,谁知道他就这般模样了。其他医馆我们也去了,都说不好治,听说这里新开的医馆不错我们就抬过来了。”
“通知你们家老爷没有?”
“通知了,找到人肯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