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就前几个月开始吃的,听人说是个好东西,能,能,”他看眼苏芫,还是道:“能助房中事,就就吃了点。”
苏芫上下打量他,好家伙,这才多大的小伙子就需要吃药助兴了。
谭评被她的目光看得难堪,“怎么,不能吃?好多人都吃呢。”
“都有谁?”
“姚继鲁湛他们都吃啊,还是姚继帮忙搞来的。”
这时候罂粟比较罕见,达官贵人才能吃上。
苏芫脸色肃穆的看向周殊,把事情往严重里说,一定要严格把控罂粟在民间的流传。
听得谭评身子在抖,真有这么可怕?
不一会儿,谭大人匆匆过赶来,看到儿子还好端端的,“不是让你回北境,又耍什么把戏?”
“爹,我真没有,我中毒了,爹,你要救我啊。”谭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谭大人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么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中毒。
但苏芫一脸沉痛:“谭大人,您儿子中毒不轻,接下来一段时间需要进行戒断,这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但成功了就万事大吉,若是失败,只怕会成为任人驱使的傀儡。”
谭大人手心出汗,背脊发凉,头晕目眩,“砰”的一下倒了。
柱子就站在他身边,赶紧接住人,“快,快,帮忙扶一下。”他快支撑不住了。
谭评也给吓得不轻,但看到自家爹被吓成这样,不由幸灾乐祸起来。
苏芫把了脉,“没事,一会儿就醒了。”
她摸摸鼻子,虽然把情况说得重了点,但按谭评的说法,这才几个月就吃成这样,再过段时间恐怕真要同她说的一般了。
周殊忙问:“只能硬扛吗?怎么戒比较快?”
苏芫摇头,想到了各种药理物理疗法,都不大现实,等她把药研制出来,说不定人已经没了。
谭评有点绝望,想到自己几个伙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指着苏芫大喊:“你一定是在骗我!”
众人都看向他,看他能说出点什么来。
他得意的笑道:“你在恐吓我,被我发现了吧,你这点伎俩我都不看在眼里。你说我中毒了?可是姚继他们怎么没事?这些天状态都好着呢,辛默昨天还喝了两碗呢,不也没事?你少诓我!”
苏芫沉思,喃喃道:“罂粟这么快就影响到脑子了?要不然谭大人的儿子不该这么傻吧?”
柱子忍着笑看谭评憋红的脸,“姐,有的人可能天生就缺根弦。”
周殊已经和林凇到一边说话去了,回头问谭评,“都有谁吃过佛粥,你说姚继提供的?你还知道什么?”
谭评来不及生气,又听他这么问,“就就我们几个啊,姚继他姐夫不是行商厉害吗?手下好些人天南海北的跑,见识当然多了,他说带回来了不少,就拿给我们吃了。”
苏芫道:“先暗中调查下,来个出其不意。”
周殊看她一眼:“你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我先去忙。”
“嗯嗯。”苏芫点头。
谭评见他走了,才知道自己被软禁了,“你们要干嘛,你们几个还干站着干嘛,快来救救你们少爷和老爷啊。”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都没有动弹,他们也知道谁大谁小,他们可不敢乱做主。
谭评气恼,坐在板床上破口大骂:“好啊好啊,你们几个胆子肥了,竟敢不听我的话,回去我就把你们扒皮烤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也有点震惊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么残忍的刑法。
苏芫指着他,对柱子和钱大夫说道:“这就是典型症状,脾气暴躁,你们看他脸色还潮红,像猴子屁股,这表示他心跳加速,心律不齐,也是症状之一。
还有,他这样还算是前期表现,等到严重了会全身疼痛,出现幻听幻视,恶心呕吐,身体也会出现一些病变,有的人甚至为了一口吃的愿意出卖自我和亲人。
总而言之,罂粟作为药材可以酌情添加在药方里,但不能用于助兴之类的旁门左道中。”
柱子受教,“明白了。”
谭评听完却觉得自己哪里都难受,真像得病了似的,自己的脾气确实不好控制了,这么一想,心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