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听到这个名字,耳朵动了动,格外认真起来。
傅缄:“还是那套说辞,要继续深入合作,因为您一直没给回复,最近跑了很多人家。”
他一说这话,立刻就有人出来表示,自己并没有答应易溪的要求,易溪是想让自己在王爷面前说情,但他没干。
醴王瞄一眼他,确认他没有为严开等人说过话。
要是能被一点点礼物收买,那他也别在醴地待着了,趁早去漳州吧。
那官员看醴王没有责怪的意思,抹抹汗退了回去。
还好自己没有鬼迷心窍。
醴王又敲打一番,这才重回正题,“再派两万人压在江岸,一定不能让周殊南下。”
一旦南下,周家军势如破竹,醴地只能落入他人之手。
这是关乎大家性命的大事,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醴王看了眼李然,道:“李先生,今日你话少了些。”
李然忙解释:“实在是王爷智谋过人,下官一时找不到需要补充的地方。”
傅缄连余光都没赏他。
醴王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摇摇头,没打算劝,手底下人拧成一股绳才叫他担忧呢。
这样正好,他想。
李然出了屋子才发现自己后背已被汗水给浸湿了,他只觉得每多待一刻钟,他的心就煎熬一刻钟。
易溪来后,他就把自己手头上的资料交出去了。
但易溪根本没把他的那些资料看在眼里,又给他新的任务,让他取得醴城城防图。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心一直提着,像被人狠狠抓住,快要不能呼吸了。
夜里,周殊等人已经正装待发。
风呼呼的吹着,能把人吹跑的程度。
苏芫朝他喊道:“照这趋势,今晚会有场暴雨!”
周殊点头,声音同样扬高了几度,“你就在这里等着,若是拿下了歙州,我让林凇回来给你报信,若是没拿下,我们后退时也能有后援。”
苏芫没逞能,点头:“放心,我知道,你自己小心些。”
说完这些,周家已经备好了,等风势继续加大时,周殊一声令下,和大部分人乘着小船顺流而下。
醴王放心不下,这回和傅缄分开,一人在洪州守着,一人在歙州守着。
看着这几天天气变化,知道周殊很可能会趁着恶劣天气过江,都心惊胆战的守着,不敢睡去。
傅缄迷迷糊糊间听见雷声,还有人在嘶喊,立刻惊醒了,打开门,差点被一阵猛烈的风雨给席卷走。
亲兵发现了他,冒着雨跑过来,“傅将军,不好了,周家军真的来了!”
傅缄提着的心落到实处,忙问:“来了多少人,从哪里登陆?”
“歙州,多少人不知道,但他们是坐着小船来的,江面上全是这些小船。”
傅缄听得额角青筋在跳,返回屋里,穿上了铠甲,冒着大雨去江边。
还没到江边,只是远眺就看到江面上果然密密麻麻都是小船。
江边在不停的厮杀中,这些周家军乘风破浪而来,充满了干劲儿,相比之下,面对雷霆之势的醴军,气势就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