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在几次轮战后也看明白了周殊的用意,并不轻易露出一丝一毫破绽。
易溪:“看来他们迟早要动真格。”
“嗯,你让将士们严阵以待,不用几天他们就该发起进攻了。”严开指着歙州,“他们可能还是用之前的办法,把醴地和漳州分开,等拿下醴地后在全力进攻漳州。”
“那咱们要先回漳州吗?”
“为什么要回去?”严开笑道:“船哪里不能起航?”
易溪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是啊,这往南走,全是海岸,如果真到那一步,从哪里走不是走?
只是这样想太悲观。
易溪道:“我发现周家军配备的武器要比我们好不少,几乎人人都有手铳。而且大炮的威力也是我们远远不能比的。”
严开沉吟道:“应天府那边还能联系吗?”
易溪摇头:“鲁副将已经回北境去了,估计会怀疑到姚继头上,这几个月过去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盯着。”
严开:“派人练习吧,这张牌不用也该废了。”
“好,我即刻安排。”易溪说着要出门。
正巧李然来了。
严开笑道:“你来得正好,你们俩好好商量下吧,最好能在年前定下来。”
李然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是,劳主公挂心了。”
“你们好好聊。”严开说着,自己出了书房。
陈悦见他回了后院,“怎么,总算忙完了?”
严开解释:“最近确实忙,忽视你了,郡主说要怎么罚?”
“哼,我哪里敢罚你呀?”陈悦说着,却拿余光瞟他。
严开笑着上前,拿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捏,“唉哟,真疼。”
陈悦又气又恼,“胡说,我都没用力,你都是演的。”
“没演。”严开吻了吻她的手,“有点冷,怎么不穿厚点?”
“不要,这么热的天,我才不要穿那么厚,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们郡主。”
“你。”
另一边的易溪和李然谈起了联姻一事。
易溪有个庶女,年纪小李然三岁,正是好出嫁的年纪。
李然为了和严开等人走得更近些,便打起了联姻的主意。
易溪觉得出一个庶女没什么损失,还能拉拢一个同盟。
他自己也有危机感,他是半路加进来的,而漳州那边还有好几个前梁王的将领,那才是严开的真正心腹。
他们抓着重要的武器和大船制造,自己更多属于军师的角色。
李然虽然也没甚基础,但他豁的出去,为了权势什么都干的出来,这是一把利剑,用得好自然能发挥最大的益处。
第一场凉爽的秋风刮起,周殊带兵开始从歙州南下。
周副将则在杭州,同样往南一点点侵蚀。
而潭州守将果然派了万数兵来骚扰醴城。
试图让严开左支右绌。
但严开早有预料,几乎把所有兵力全都压上,死死抵挡住几方兵力的袭击。
致使周殊的计划一直未能成行。
苏芫叹气:“这个严开还真难缠。”
林凇道:“要不怎么能死里逃生跑到漳州东山再起?”
眼看年前几乎不可能完成既定目标,周殊便劝苏芫回应天府和家人一起过年。
苏芫有点舍不得离开,不仅仅因为他。
但最后还是踏上了归家之途。
不过在离开前,苏芫把空间里的粮食清空了一遍,让周殊不至于在这里饿肚子。
周殊听到她的说法哭笑不得,“你有心了。”
林凇带人去取粮食时甚是感动,“又是那个兼卖鱼的粮商,真的大善人啊,这天天捐粮不得倾家荡产啊。”
苏芫听了偷偷瞥一眼周殊,控制着嘴角的笑意。
因为早早送了信回来,所以这些天鲁光就在城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