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不需要去救一救吗?”
郭照看着刘谌离去的方向,还是有些担心。
永承天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救援事小。”
“就怕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在邱应的求援之中,甚至只有三名县令的身影。
而作为最高端战力的太守,可是还稳稳的站在城墙之上,与刘焉对峙着。
就怕他们的目的根本不在于右军。
中军一动,恐怕就要坏事。
至于邱应那边,若真只有三名县令的话,刘谌一人恐怕也够了。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混蛋!”
随着刘谌又斩杀一名县令。
最后仅存的一名县令怒吼一声之后,迅速勒马朝后转去。
“所有人,随我回城!”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着没有被包围的那一个方向奔去。
跟随着县令出来的士兵愣了几秒之后,瞬间调转方向,朝着自己县城逃去。
剩余的士兵见三名县令死的死,逃的逃,又看了一眼邱应那严阵以待的军阵。
下一刻,居然也作鸟兽散。
毕竟他们不是毫无退路,刘焉所没有包围的一个方向,可拦不住他们这帮骑兵。
最终又在重弩下留下上百具尸体之后,三名县令带出来的士兵,几乎全部逃离了战场。
“什么!”
章飞闻站在城墙上,面带怒火的吼道。
他可以接受三名县令被斩杀,也可以接受出城的部队寸功未建,这些都是战场上常有的事情。
真正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所有出城的士兵,居然在县令死后,私自脱离了战场。
这也让章飞闻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个缺点。
立牧的刘焉,州牧身份兼任一郡最高军事权力。
所以在这个前提下,刘焉无论如何征兵都显得名正言顺。
而他章飞闻不同。
虽然贵为一郡太守,但是在炎汉规则之下,军权却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眼下郡城内虽然有十万大军。
但也是各位县令是他名义上的下属,给他面子才凑起来的。
那些士兵,严格意义上并不都是他的士兵。
按照我上司的上司不是我的上司这个想法来想。
恐怕县令们一死,这十万大军中的大半部分人就会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糟糕了。”
章飞闻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也就是说,他这十万大军,实则凝聚力反而还不如刘焉那不到四万人?
“让老夫来助你吧。”
苍老的声音在章飞闻耳边响起。
转头看去,在韵老的搀扶下,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人站在那里。
章飞闻赶忙赔笑,口中却不失期待的意思。
“哪能让您出马呢?”
“就连你也看不上我了吗?”
老人一句话将章飞闻话路堵死。
下一刻,便提醒道:“老夫贵为当朝奉常,这点实力,还是有的。”
只是说到这,老人便不免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来这里的本意,无非也就只是找老朋友散心罢了。
他太老了,老到朝堂几乎已经容不下他。
半步入土的年纪,却站在三公九卿的位置上。
不知道有多少能力出众的新人,在盼着他离开。
那些人或许不知道,他们背后所说的一切,都被这位奉常听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