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的天呐。”
刘焉手下的部队,早就在河边支起了一条防线。
“放箭!”
跨河的桥梁只有一条,此刻被箭雨覆盖,根本不可能通过。
“快退!”
将领的吼声之下,已经上桥的士卒乱成一团,开始朝后方不断拥挤。
直到留下上百具尸体之后,才成功撤到大河的对岸,与刘焉的部队远远的对视着。
“他们怎么可能会埋伏在这里?”将领不可思议的嘀咕了一句。
“齐国相的命令明明没有大肆宣扬才对。”
下一刻,将领露出了更不敢置信的眼神,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刘焉或许并非是来埋伏他的。
而是与乡安侯国做出了同样的打算。
他的下一步目标,就是乡安侯国!
想到这,他几个时辰前的气盛已然消失殆尽。
乡安侯国的后方,此刻可是无比的空虚!
“将军,吴梁将军!”
此时手下中郎将也跑了过来。
“那刘焉此刻隔岸设防,过桥渡河实属不智。”
“你是什么意思?”吴梁眯起眼睛,朝手下的中郎将看去。
“依属下来看,应当征调民船,待天色暗时,渡河强袭!”
听到这话,吴梁不禁有些失望,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随即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与预想中不太一样。”
“我们此刻倾尽国力,那刘焉又早就有了进攻我侯国的准备,若是再从他路奇袭。”
吴梁叹了口气,“后果不堪设想。”
“您别忘了国相的吩咐。”中郎将提醒道。
“我等出行之前,国相特地吩咐定要将那刘焉头颅带回。”
“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不好与国相交代啊。”
吴梁皱起眉头,他明白这绝不是中郎将一人的想法。
乡安侯国的大军才刚刚集结,正是士气最盛的时机。
若是刘焉没有布局他乡安侯国,此刻这仗自然是能打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伸出指头点了点这位中郎将的胸膛。
吴梁厉声道:“既然是你的注意,那你就去给我找船!”
“若是三天之内我见不到你口中所说的船,你给我等着!”
说罢,也不看那热血满满的中郎将,独自回到了刚刚搭好的军帐之内。
坐在帐内,无人关注的情况下,吴梁眼中多出几分担忧。
“这刘焉狼子野心,看来国相的打算,是做对了啊!”
“差点就让那刘焉先下手为强了。”
但也幸好有条湍急的河流作为分界线。
否则刚刚那场遭遇战,乡安侯国这边的将士要死伤多少是难以想象的。
至于刚刚中郎将所说的借船渡河。
吴梁稍稍思考之后,还是摇了摇头,深感不妥。
他们和刘焉的部队基本都是从未打过水战的旱鸭子。
若是他们主动入河,岂不是就将主动权交到了那刘焉手中?
“将军有什么烦心事,不妨与我说说?”
恍然间,一道缥缈的声音在吴梁耳边响起。
刷的一下,吴梁将佩剑抬起。
“谁,给我出来!”
他明白此刻将士都在专注于渡河之策,根本不可能来帐内找他。
而扫视一周之后,帐内也没有人才对。
“将军不必惊慌。”
云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吴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