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部队连下四城,期间几乎未受到阻碍。
而朱厚所带领的部队,也通过上安郡周转,踏入了灵缘郡的土地。
面对双方的战争,上安郡的太守选择明哲保身,两不相帮,因此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有关朱厚的消息。
更让云夷惊喜的是。
朱厚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是个没脑子的人。
面对灵缘郡防御力度极弱的各处城池,朱厚居然选择了不战政策。
而双方又同为汉军甲胄。
因此直到临近郡城的时刻,朱厚的部队才被地方世家的眼线后知后觉的发现。
可现在,刘表再想从各县调集援军,显然是非常难的事情。
“这帮家伙是怎么过来的?”
刘表站在襄城的城墙上,皱着眉头看向围城的万余人。
虽然这些人对于郡城而言,并不算一支非常庞大的部队。
但此刻刘表所镇守的郡城里,也没有当初那十万大军。
双方只能算个半斤八两的水平。
刘谌拔剑站到刘表身侧,牙齿狠狠的咬住嘴唇。
他有种既视感。
一种让他无比懊恼的既视感。
就和当初一样,在刘谌的记忆中,正是因为敌军的兵临城下,才会使得刘禅不战而降。
而现在,他又一次面对了同样的情况。
前线的刘焉根本不可能赶回来支援。
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他和刘表。
但是,立于州牧之位的人却是刘表。
刘谌已经有些不愿意再相信其他人了。
随即向刘表拱手,“在下欲求些兵马,出城迎敌。”
“若是在下失败,州牧大人可再降不迟。”
刘表见状,先是拍了拍刘谌的肩膀,“同为宗亲,何须多礼。”
“至于出城迎敌之事,还是算了吧。”
还是这样吗?
刘谌牙齿的力度更用力了些,甚至将嘴唇咬出了鲜血。
但下一句话,让刘谌方式了许多。
“至于投降,我还从未做过投降一事。”刘表笑着说道。
随即几只信鸽从远处飞来,降落到刘表的肩膀上。
“我已经通知临近的几位县令,援军不日便至。”
“可既然要打,让我想出城周旋不是更好吗?”刘谌此刻却有些不解。
灵缘郡城那些镶在墙内的攻城塔,虽然被处理了下去。
但是经过先前的天灾人祸,灵缘郡的城墙已经有些破败不堪,实在不适合作为一处防守阵地。
而面对刘谌的疑问,刘表却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喜欢两不打政策。”
“两不打?”
刘谌有些没有听懂。
“没错。”
“比我强的不打,打不过,比我弱的不打,不想打。”
瞬间刘谌的脸色黑了下去。
什么两不打,干脆说谁都不打不就行了呗。
见刘谌终于明白自己的想法,刘表笑出了声。
“懂了就好。”
一手搭上刘谌的肩膀,刘表稍加安抚道:“我们没有主动出击的必要。”
“不求开疆,但求无恙啊!”
“不求开疆,但求无恙吗?”刘谌仅仅品读了这句话。
虽然不是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但是比起曾经他所面对的情况,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