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池瑶前脚出了学校门口，后脚就接到方晚打来的电话。

方晚不带商量道：“我在学校这边的房子，回来吃饭吧，你爸也在。”

池瑶哪敢有意见，“好。”

电话挂断后，池瑶低头给秦鹤发微信鸽掉午餐，穿过马路到对面。

方晚语气这么认真，看来有大事发生。

池瑶特意在楼下站了一会才搭电梯上楼，家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看到池瑶，其中一个人把门推开。

池瑶走进玄关换鞋，接着往里走。

方晚跟池木都在客厅里。

那奇怪的氛围让池瑶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但她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说：“妈，我回来了。”

没错，就是故意不喊爸。

“回来了那就开放吧。”方晚起身率先往餐厅去。

池瑶看了一眼方晚离开的背影，再看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池木，问：“怎么，你把我妈惹生气了？”

池木不自然咳了咳，“没有。”

池瑶轻嗤，“死鸭子嘴硬。”

池木：“……”

客厅奇怪的氛围带到了餐厅。

期间，餐桌上只有吃饭发出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人不说话，池瑶觉得她这个小孩子还是乖乖吃饭的好。

这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吃完饭，方晚收拾残羹剩饭，顺带把碗给洗了。

父女俩回到客厅沙发坐着。

池瑶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趁方晚没出来向池木打听情况，“你做什么了？我妈平时不这样的。”

何止平时不这样，记忆中方晚从来没对原身冷脸相对，要说全家谁是最宠池瑶的，非方晚莫属。

池木：“说来话长。”

池瑶：“那就长话短说。”

池木：“我想搬回家里住，你妈不同意，我们吵了几句。”

池瑶：“就因为这个？”

方晚看起来就不像是为这点小事跟人吵架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她爸。

池木：“早上跟客户谈生意碰见你妈。”

池瑶：“女客户？”

这下真相了。

池瑶双手一摊，“这事我也帮不上忙，你自求多福吧。”

“……”池木，“你是我亲生的吗？”

池瑶表示：“抱歉，我妈跟我说我爸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请问你是谁？”

没事的时候是爸。

有事的时候你是谁。

下一秒，方晚端着水果从厨房里出来，把水果放到茶几上。

池瑶见势不妙，假装打了个哈欠，“妈，我有点困，我可以去睡午觉吗？”

方晚：“去吧，记得换睡衣再睡。”

池瑶立即溜了。

她妈的怒火还是留给她爸一个人默默承受吧。

池瑶回到房间就关上睡衣，窗帘一拉，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这里的房子隔音特别好，外面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

昨晚也才睡了三四个小时，池瑶早上上课完全是靠意志力坚持让自己不打瞌睡，现在粘床就睡。

外客厅里。

池木斟酌着说：“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方晚：“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