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拿麻袋装钱的姜初阳！
周姐可是兴隆卷烟厂最大的客户。
这突然间终止合作。
那不是要让兴隆卷烟厂倒闭吗？
在回过神来后，精瘦中年人连问周姐：“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吗？我作为厂长可以尽最大的可能去整改，保证接下来生产的香烟绝对合格！”
“哼！问题是你的话我还会信吗？”周姐冷笑：“从今年年初到现在，你就说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了？总共有不下十次了吧？”
“可结果呢！伱有一次整改好了没有？”
“我……”精瘦中年人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毕竟周姐说的是实话，给他的机会真的很多。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专家也请了，设备也更换了。
调香师他也换了好几个。
可这香烟的质量就是搞不上去。
他最近都焦头烂额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现在周姐居然宣布要总之跟兴隆卷烟厂的合作。
这岂不是让他所有的努力白费了？
就在要打感情牌，好好再劝一下周姐。
一旁的陈葵虎疑惑的开口了：“吴厂长，你这兴隆卷烟厂的香烟品质一直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今年生产的就全都不合格了？”
曹静、曹蓉蓉、陈莉莉等商务部的职工跟领导也是不解的很。
“这个……”精瘦中年人，也就是陈葵虎口中的吴厂长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周姐却是轻叹着抢先开口了：“兴隆卷烟厂香烟品质哪里挺好的啊！从前年开始，众多烟民感觉抽出来的味道就不对了。”
“到了今年。”
“这品质更是差劲的要死。”
“我手底下的供应商，每天都能接到上百起投诉。”
“要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终止跟兴隆卷烟厂的合作。”
“有这事？”陈葵虎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初阳也有些好奇。
毕竟兴隆卷烟厂生产出来的香烟。
在六七十年代可是很畅销的。
“是有这事。”因为有周姐在场，吴厂长没有否认，而是苦笑着点头承认了：“但我们兴隆卷烟厂一直在寻找品质下降的原因啊！”
“这两年关请专家还有更换设备的费用。”
“那可就花了有近百万了。”
“而且你看到没有。”吴厂长说着快步来到了一旁的宣传栏上，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则红纸通告：“我都出天价，在整个湘南省寻找能查出香烟品质变坏的专家了。”
“只可惜，这通告在电视台播放了三个月了。”
“就是没有一个专家能赚这个钱。”
“这你还埋怨起来了，不知道懂香烟方面的专家少吗？”周燕闻言忍不住怼了一句。
“这到是。”吴厂长讪笑着点头。
懂香烟方面的专家不但少。
而且大部分都被大烟厂给垄断了。
一般情况下，那是不可能来给兴隆卷烟厂这样的小厂解燃眉之急的。
话题进行到这，似乎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因为已经无解。
但姜初阳看着宣传栏上的红纸告示却是来了兴趣：“我的天！谁要是能将兴隆卷烟厂香烟品质下降的问题给解决，就给三万现金奖励啊？”
三万现金。
在八一年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说句不好听的，那都能在大禹市中心买一块地了。
姜初阳要说不心动，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就是几十年后他看了也会心动。
但陈葵虎闻言却是给姜初阳泼起了冷水：“三万奖励又怎么样？你又不是香烟方面的专家，这钱根本就拿不到的。”
“他就算是专家，那也肯定拿不到。”曹静跟着笑着说了一句。
其他商务部的职工跟领导也笑了，有的还笑出了声。
认为姜初阳有白日做梦的嫌疑。
周姐也这样认为。
所以转身就走。
然而下一秒。
姜初阳的话却是让她停下了脚步。
姜初阳很认真的说道：“谁说不是香烟方面的专家就不能解决兴隆卷烟厂香烟品质下降问题的，我跟你们说，我还真能解决。”
“但问题是这得有几个前提。”
“什么前提？”吴厂长苦笑了一声。
在他看来，姜初阳就是来逗大家开心的。
所以听听可以，千万不能当真。
陈葵虎、陈莉莉等工商部门的职工跟领导一个个也好奇了起来。
姜初阳摊了摊手说道：“首先我得确定我身为商务部的职工，能不能以私人的身份来解决兴隆卷烟厂的问题，能不能以私人的身份拿到这笔钱，要是不能，那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这个当然能。”陈葵虎很肯定说道。
“你要是有这本事，商务部还会给你嘉奖呢！”曹静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是吗？”姜初阳的眼睛亮了起来，转头看向了吴厂长：“那您能保证问题解决了马上给钱吗？”
“不！我有些不相信您！”
“您必须得先给钱。”
“要是问题解决不了我再退给您也不迟。”
“你小子！”吴厂长指了指姜初阳，虽然有些生气，但却是豪横的连对右侧看热闹的一个年轻女职工喊道：“去！去让财务拿三万现金过来。”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解决兴隆卷烟厂几十个专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好的！”年轻女职工连忙朝财务跑去。
片刻之后。
还真的将胖胖的女财务给喊来了。
并且手中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
放在吴厂长的脚边后，当场就打开了。
里面是一捆一捆面额十块的钱钞，看的周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都说卷烟厂很有钱，他们今天这才知道真的名副其实。
吴厂长对于所有人的反应笑了笑，转头对还没有离开的周姐说道：“您看到了吧！我对于兴隆卷烟厂香烟质量下降的问题，可是在尽最大的努力解决了。”
“可结果呢？”
说到这。
吴厂长叹气摇头。
一副郁闷没有人理解他的样子。
姜初阳看着吴厂长的样子笑了笑，上前掂了掂麻袋的重量：“这里面的钱一共是三万？”
“嗯。”胖财务点头。
“那我先送到外面的吉普车上去。”姜初阳提着一麻袋钱转身就走。
但没有走出一米远就被着急的吴厂长给伸手拦住了：“你还没有说兴隆卷烟厂的问题怎么解决呢！是不是真的能够解决，这钱怎么能拿走？”
“可我说出来了问题所在，你万一赖账了怎么办？”姜初阳问。
“我堂堂一个厂长，会做赖账这样无耻的事情吗？”吴厂长生气了，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吴厂长的确不会干赖账的事情，也不敢这样做，毕竟我们还在呢！”陈葵虎看着吴厂长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帮忙说了一句公道话。
“不错！”有商务部的领导也附和道。
“你尽管说，要是真的能指出问题所在，吴厂长敢少你一分钱，大姐给你做主。”周姐这时也站出来表态了。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初阳自然是只得放下了手中的麻袋：“其实兴隆卷烟厂香烟品质下降甚至不合格，我认为跟生产机械还有相关的专家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系？”吴厂长皱眉问道。
陈葵虎、陈莉莉、曹静等商务部的职工也有些好奇。
“跟风水有关。”姜初阳轻声回道。
这话一出。
噗呲一声，周姐就忍不住笑了。
吴厂长也跟着笑出了声，但是冷笑：“小子，你认为我会被你忽悠吗？”
陈葵虎也觉得姜初阳有些不靠谱。
但没有说什么。
“您别急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姜初阳背着双手看了一眼整个兴隆卷烟厂的环境：“我说您这兴隆卷烟厂香烟品质下降不合格跟风水有关系，那就肯定有关系。”
“首先，几年前兴隆卷烟厂是不是没有养猪的，也没有私营的屠宰场？”
“那个时候坐落在蝉鸣村的兴隆卷烟厂是不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这个……”吴厂长一愣之下点头承认了。
不承认不行，毕竟这是所有职工都知道的事实。
“而现在呢？”姜初阳见吴厂长承认了，笑着继续说道：“你再看看兴隆卷烟厂的环境，这排水沟里面到处都是猪粪、猪尿，树木花草都枯萎死了。”
“而你作为厂长不但没有注意到。”
“反而还大肆新建养猪场。”
“这是因为养猪赚到大钱了吧？”
“我赚不赚钱跟你有什么关系？跟兴隆卷烟厂香烟质量下降又有什么关系？”吴厂长闻言发火了，怒瞪着姜初阳提醒道：“请不要说一些无关要紧的话行不行？”
“我刚才的话是无关要紧吗？”姜初阳好笑的摊了摊手：“我告诉你，兴隆卷烟厂香烟质量下降不合格，就是因为空气中充斥着猪的屎尿味，香烟受到污染才导致的。”
“别不信，你叫人拿你们生产出来的香烟去化验，看看香烟里面是不是有猪的屎尿味？”
“这个……”吴厂长在听懂了姜初阳话中的意思后，眼眸中有着惊恐、错愕的神色。
周姐细细回味着姜初阳的话。
然后看了一眼兴隆卷烟厂周围脏乱差的环境。
突然间反应过来，姜初阳说的只怕真的是兴隆卷烟厂香烟品质不达标的关键。
但她没有多说话，而是看向了吴厂长。
吴厂长在深吸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后，对姜初阳说道：“你的话虽然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兴隆卷烟厂的香烟品质不达标是因为环境的原因。”
“这样吧！”
“我这就叫人将香烟送到zj局去化验检测。”
“你在这里等着。”
“要是兴隆卷烟厂生产的香烟。”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被猪屎尿的气味给污染导致的，那这三万块钱你拿走，我绝对不会说二话。”
“行！”姜初阳点头。
反正zj局不远。
这点时间他等得起。
陈葵虎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提议道：“吴厂长，为了让检测公平公正，你容我去给jz局的刘局打一个电话。”
“好！好！”吴厂长连答应，在同时喊来了信得过的职工，开车将香烟送到zj局去了。
陈葵虎则是带着陈莉莉走向了兴隆卷烟厂的办公室。
姜初阳没有跟着，在原地等待的同时。
跟周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很快，陈葵虎打完电话带着陈莉莉就回来了。
眼见至少还要等上一两个小时zj局方面才会出结果。
他们父女就带着其他商务部的职工跟领导去屠宰场查看情况了。
姜初阳本来想跟着，但却是被陈葵虎拒绝了，示意姜初阳看好麻袋里面的钱。
这要是弄丢了，那到时候商务部可赔不起。
姜初阳没办法，只得点头照做。
就在冷的有些顶不住的时候。
吴厂长急匆匆的跑着出现了：“那个zj局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周姐连问道。
姜初阳也看向了吴厂长。
“结果……”吴厂长面露愧疚之色：“香烟里面真的含有猪粪、猪尿的成分，而且成分还很高。”
“zj局的检测员说，香烟的品检不合格，百分之百就是因为环境污染导致的。”
本来不想在姜初阳面前承认。
因为承认了要支付三万块钱。
但一想到陈葵虎是姜初阳的直属领导。
而且现在还有那么多商务部的职工跟领导在。
周姐这个最大的客户也在。
所以他还是决定承认的好。
毕竟这三万块钱能换来兴隆卷烟厂每年上百万的订单。
孰轻孰重，他心里面可是清楚的很。
“什么？”周姐闻言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们兴隆卷烟厂香烟品质不达标的原因，真的是因为环境污染？”
“嗯，”吴厂长承认的点头：“不过周姐你放心好了，我等下就让人把所有的养猪场给拆了，屠宰场也关闭，还兴隆卷烟厂一个好环境。”
“只怕已经不可能了。”姜初阳闻言好心的提醒：“你可能不知道猪粪、猪尿对环境的破坏力有多大，我这么跟你说吧！未来的三五年兴隆卷烟厂生产的香烟，那都会受到影响。”
“那……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吴厂长哭丧着脸。
“搬家，换场地，除非你想让兴隆卷烟厂倒闭。”姜初阳轻声回道。
“好吧！”吴厂长揉了揉脸，眼眸中有着懊恼后悔的神色：“这都怪我贪心啊！在兴隆卷烟厂赚大钱的同时，还想着搞养猪这个副业。”
“结果……”
“结果让兴隆卷烟厂损失惨重啊！”
“你呀！”周姐指了指吴厂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下才知道环境对卷烟厂多重要了吧？”
“我也不泼你冷水了。”
“等到兴隆卷烟厂搬家成功。”
“到时候还将之前的订单都给你做。”
“但现在，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