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看上我这驴了？！”季无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难道是他的错觉？

“对对对，就是看上它了，能卖不？！”花染眼神呈亮，隔着帷帽都能感觉到热度的那种。

望着那三头驴两眼放光芒，脑子里瞬间有一百种吃驴的方法，各个部位该怎么吃才合适全在脑子里过了个遍。

那一脸的馋相就差流哈喇子，看得季无常做不出来反应，他都多少年没见过此面相了，也得有几百年了吧。

“不卖不卖，这可是无价之宝。”季无常心里感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直挥手。

假的，就是不想卖给她。想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着实有趣得紧，熟悉感扑面而来啊，太怀念了。

“一、五十灵石，怎么样？！”花染本想说出一百灵石，张开嘴便对半砍了，起价太高等会不好提价。

一头驴说是无价之宝，诓骗她的吧。

“不怎么样，小姑娘是瞧不起谁呢。”季无常嗤笑，眼神往上瞥，跟他仙风道骨的模样属实不相搭。

跟谁没见过五十灵石一样。

“八十、”花染想也不想提价，好在她方才开价时就没高给，老头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爽快的人、

“切、”

“一百、”

“哼、”

……

“哎哎，你不提醒下你们会长啊，这是大道上，脸面不要了？！”明义将围巾扯到下巴，实在是热得慌。

大把年纪了还逗人家小姑娘，真不像话。

“……修道之人、不可过于执着于表面的东西。”林忠面容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僵住，说出口的话却高深莫测。

假如、就假如他家会长要是没那东西呢、

也不想想，他要是在乎那点脸面，咱们至于骑驴？！

“……”明义一言难尽中，他信了就有鬼了。

“三百、够了哦，再哼就不像话了。”花染抬手比出三根手指头，忍无可忍地撩起袖子。

过分，她诚心诚意跟他商量，老头还拿乔了，真是给他脸了。

“……”季无常张了张嘴，想想还是闭上。

不哼就不哼，他不说话总成了吧。

“哼，不买了。”他不哼，她倒是想哼了，不想卖就拒绝，价格低可以提，老头子半天就知道哼，溜着她玩呢。

不就是驴嘛，她找大师兄想办法去，谁还没个大家长呢。

气呼呼地蹬下脚，瞬间没了身影。

“哎哎，人小脾性还挺大的，不就是陪老夫聊会天嘛，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季无常瞳孔微震，小姑娘的身手可以啊，他都没看清。

“会长，您那是逗人家玩呢，不是聊天。”林忠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他，免得假装他找不到小姑娘的原由，到头来还要怪他。

“没错，不想卖就直说，非拉着小姑娘‘聊天’。”明义暗自白了他一眼，越老越不正经。

“哎，你们会聊，倒是开口聊啊，让我跟个小姑娘聊那么久，老夫不好意思不行啊。”季无常啐了一口，甩开鞭子率先走人。

明义抽抽额角，他没听错吧，就他还不好意思？！

林忠摸摸鼻子，跟着甩了下鞭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