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总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掉吧，再说我都要死了，当个死人的徒儿，不受约束白得那么些药方子哪里亏了。”

最后还是林长老受不住先开了口，喘息声越来越弱，整个胸腔内都在燃烧，灼热感更像刀子在割，要不是她不松口，他都想、了结自己、

心里头那股子想将她收为徒儿的意愿更加迫切，小小年纪能将他逼至如此，确实了得！

“你做梦！”直接果断、带着厌恶的语气，就差tui他一口了。

花染可不会相信他，这种小人就想证明自己没有输，要是她答应下来，怕是到了地狱他都能笑出声……

“你、咳咳、咳咳、”林长老气息一梗，更是咳个不停，五脏都痉挛地抽搐，片刻苍白的脸变得涨红。

他就不明白，白得的好处怎么就拒绝呢？！

“你可别装了，这剂量真死不了。”花染翻着白眼，嫌弃地撇嘴。

她下的剂量她清楚，林长老要是没点保命的本事轻易就嘎，能活到现在？！

小眯眼里全是算计，想得倒是挺美的。

闻言林长老蓦然冷下脸，没错，他痛得生不如死，却死不了。

这种以折磨人为主的药，怕是早就为他准备好的。

“呼，喝呼呼、小小年纪太精明，累及己身呐。”被她拆穿，林长老也不装了，气息喘得跟接风箱似的，神情半无一丝示弱，眼底透着恶意。

既然她不答应，那他可没什么好客气的。

“啧，我是说这点剂量死不了人，可没说你不用死。”

花染轻飘飘的话刚落下，如同野兽的嘶吼声充斥的着他们的双耳。

“啊……”

“啊、杀、杀了我吧～”

林长老神气的样子完全变了，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扯断一把又一把，乱飞的发丝上可见红色。

华离恶寒：……那叫、头皮吧？！！

该是多痛苦！

“啊、碰碰、”

林长老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地上打滚，撞得额头鲜血直流。

宽敞的半空全是抑制不住的低吼，直到声嘶力竭，连呼吸都只剩下游丝。

“呵、你不想知道他中的是什么吗？！药物的排序真不想知道？！”

这次他连看都不看她，亦没想等到她的回答。横竖是个死，顺着自己的心意有何不可，他本来就是个不顾他人意愿的人。

“想知道的话，就自己从这些芥子中找吧。”平躺在地上的他像是在喃喃自语，望着高高的天空，眼底流露出狡诈的诡异。

今天的天空跟很久以前一样蓝，云儿也飘得极快。他杀死了自己的师父后也是这般躺在地上。

叛出师门后，从此只求心中的执念。

这会却有股冲动，“毒丫头，我叫林铖，师承炼药工会吴子天尊一派、咳咳咳……”

花染抿嘴，冰冰的脸上龇了下牙，叫谁毒丫头呢？！

有礼貌没？！

吴子这个名有点耳熟！

小灵：……你应该要熟的！

花染脑袋一懵：……谁啊？？！

“咳咳咳、哈哈哈哈、痛快啊……呃、”林长老突如其来地大笑，笑着笑着便没了声息。

花染缓缓转过头，神情呆怔，显然对于他的自我了断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