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气的眼眶都红了。
脑袋在那一刻像是冲了血,所有的理智全无。
她把自己的包包举起来,一下子砸到董玉莲的身上。
她包里没有什么硬物,但里面装了一本课本,砸起来有点力道。
董玉莲的注意力全在她拿包的动作上,没想到这包是砸她的,她退后两步,尖骂道:“你干什么?”
叶眠冷着脸站在那里,反问道:“我干什么?我忍你很久了,我是真的很想揍你,且你要是敢再这样侮辱他,说你是他妈妈,我也一定会揍你的。”
学生在校外与社会人员争执,校园保安灭了手中的香烟走过来,按理说脱离学校范围他其实可以不用管。
但袖手旁观也不太对。
所以他上来劝。
“别吵别吵,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叶眠捡起地上的包包,没说话,她跟这样的人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董玉莲也憋着一张气红的脸。
见两人僵持不下,保安就站在旁边,反正怎么样都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能打架。
耽搁了五分钟,叶眠耐心耗尽,转头就走。
董玉莲就像狗屁膏药一样跟了上来。
她说:“江忱就是个骗子,我劝你别跟他走的太近,他说要给我房子,结果呢?结果就找人把我赶出来了,不信守承诺,你何必那么认真跟他好?我教你怎么把握男人,怎么跟男人要钱行不行。”
她跟着叶眠走了一路,叶眠就忍了她一路。
她好几次都想停下来狠狠给她一巴掌,却又嫌弃董玉莲脸上厚重斑驳的粉霜。
是的,董玉莲肯定很久没有补妆了。
平时精致带有微小细纹的脸已经一块白一块黄了。
叶眠觉得可笑。
她凭什么就认为江忱是在骗她,而不是放了她一马?
在叶眠的认知中,江忱偶尔露出的可怕一面,真的很渗人。
比牢狱中那些死刑犯戾气还重。
藏在温柔之下是一双阴沉沉的眉眼。
只是这种眼神他从未对自己流露出过。
但这个女人在仗着江忱的涵养为所欲为,肆意践踏侮辱。
甚至可以算作是明晃晃的欺负。
“叶眠,你考虑考虑,这就我们两个人,你也别装了,他从小就是个小变态,说句难听的,他没被人爱过,他肯定心里畸形扭曲,我们女人,图钱就好了,难不成你还图他的人?”
董玉莲信誓旦旦地说着。
她知道江忱从小就喜欢叶眠这个小丫头,但她在老城区的时候,明着眼睛看都知道小丫头不喜欢江忱。
所以,在她眼里,叶眠一样是看江忱有钱了才扑上去的。
一番话说的,就像在哄骗一个不经世事的拜金女生。
但她那句心里畸形扭曲再次戳中了叶眠。
脾气再好的人,也忍受不了心爱的人被如此侮辱。
叶眠望着她的眼睛,眸中带着无尽的嫌弃,问:“如果他心理畸形,是谁造成的?是谁让他吃烟头,是谁让他挨揍?是谁让他挨饿?是谁让他从小翻垃圾吃?你以为这些事情离开老城区就不存在了是不是?”
董玉莲一哽,眼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