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沐晴和李源明喝的正酣的时候,鸣翠楼的楼下,却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沐晴往下一瞧,不由得笑出声来,
“往日只见欺男霸女,今日在这鸣翠楼倒是开了眼,还能看见欺男霸男的。”
却见那楼下,不正是这鸣翠楼的侍者,在揪撅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
那白衣男子虽比侍者要挺拔的多,可是耐不住侍者人多,竟生生拖住了他的衣角。
这种事儿在这儿倒也不算少见,客人大多仗着这里是断袖之所,与平常青楼有所不同,官府管不到这里来,明面上“自号风雅,断不助长断袖之风”,其实就是吃了霸王餐不给钱的人。
不过人家鸣翠楼也不是什么想来即来,想走即走的地方,除却娇柔的侍者们,可还有雇来的打手,眼下这个白衣男子就是被打手给拦住了去路。
沐晴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至于沐晴为什么知道这种事呢——毕竟这里的百花醉是真的挺好喝的。
只不过,沐晴越看那白衣男子,怎么越觉得熟悉呢?
那副面孔……自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而与此同时,李源明也在那群揪撅的侍者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因此两人不约而同,直接从楼上飞了下来。
然而他们俩毕竟飞得晚了些,在他们介入此事之前,却有一只手先伸了出去。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怕是有些不道德吧!”
沐晴说的还差了些,她今日不仅可以看见欺男霸男,还能看见美救英雄!
那个在人群中伸出手来的,正是一位穿着黑色衣服,长相有些英气的女子。
而那白衣男子在看清那黑衣女子的面容时,也是一瞬间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为首的侍者站出身来,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没摔碎,
“我鸣翠楼的事,岂容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更何况,此处只接待男客,你一个女子闯进来干什么?!”
“平天下不平之事,何论男女?你们店大欺客,众人打他一个,我为何不能管?!”
眼见黑衣女子如此说,为首的侍者冷哼一声,叉着腰道,
“好,那我就让你这位姑娘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这样小人得志的模样,却是让李源明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因为三年前遇到的这个人,可不是这样的。
要问此人是谁,正是那三年前鸣翠楼的头牌——千洺!
可是现在……岁月改,年华去,他已成了下等侍者。
“这个男人,在我店里吃了东西,听了曲儿,还叫了侍者,结果却不付钱就走,难道我们要放他走吗?”
“在下没有!在下一开始只当此处是寻常酒楼,想进来歇歇脚,但一进此地却被你纠缠,知道此处是……
在下慌急要走,却被你拦住,污在下吃了你的东西,听了你的曲儿,可在下进来半刻钟都不到,根本就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是你故意污蔑在下!”
那白衣男子与千洺据理力争。
可是鸣翠楼一向是不给钱的多,欺客的少,众人又怎会相信他的话。
“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吃没喝!”
这可让白衣男子犯了难,
“本就没做过的事,如何来拿证据?你们根本就是在故意为难在下!”
“那看来……是没有证据喽~”
千洺冷笑一声,随即吆喝诸人,
“动手!”
黑衣女子见状,
“你们这些人就是故意刁难这位公子!看来我也不得不和你们打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直接朝着那些人便冲了上去。
眼见如此,白衣男又岂能让一女子为自己战斗,身后一把银剑,没有抬臂,就直接飞到了自己手上,转眼间动手之时,且听一声,
“且慢!”
只见同是一黑一白,只不过是两个男子的身影飞到了人群中间。
手中抬起的剑,被按了下去,黑衣女子手中的玄光,也被抹除了去。
而与此同时,他们两人在看到这从天而降的白衣男子时,也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司音!!!”
只见这酒楼内被困住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墟十六弟子子阑,和翼族公主——胭脂!
只不过子阑认出了胭脂,而胭脂却并未认出子阑。
眼下两个人在齐齐看到司音后,都是目瞪口呆。
但随即,胭脂就反应过来,
“不对,你不是司音!”
“你是……沐晴姑——”
“嘘!”
沐晴用手指嘟住了她的唇。
然而一旁的子阑还是听到了,沐晴,那不就是玄女?!!
七万年前盗取百阵图,三百年前又火烧昭华殿的妖神?!!她竟还活着?!!
可眼下……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并且,看样子还要帮自己。
只见沐晴穿过众人,直接从千洺身边拉了一个打手出来,捏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