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明，对不起……这一世，皇兄不该去猜忌你……”

他的身体宛若鸿毛，静静落在了凤九的怀里，到最后还握着她温热的手，

“九儿……朕……来陪你了……”

哐当一声，

天光剑再次坠落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股强大的力在瞬间压住了沐晴的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似是悲切，又似是欢喜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不断涌出，若不是有李源明急忙扶着，她或许就要倒在了地上。

“凤九……你真的赌赢了，他真的不像他，他真的有一颗真心……凤九，是我输了……”

当李源明震惊、悲切于现在的一切，试图去挽住将要倒下去的沐晴时，一道明亮的光从皇宫外面照射了进来，

“司命不是说过，身为神仙万不可入凡人的命格，更何况是帝君的凡劫……”

一个仙袂飘飘的男子从天而降，眉心苦皱，然而躺在地上的人，却静静答音，

“可是司命……这场赌注，是我赢了。帝君他一直都对我有真心，一直……都有……”

沾满鲜血的手抚上了东华的脸，那看向他的眼睛，竟就是凤九的那一双明眸。

“陈妃真的……没有死……”

望着眼前的一幕，李源明虽有惊讶，却显得……更是有些平常？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知道我不只是凡人，知道凤九不只是陈妃，知道李家……早就和北羯人串通在一起……”

然而下一秒，沐晴却被李源明紧紧地拥入怀中，

“我不管你是什么，但我李源明此生唯有两件事：一为百姓，二为心中之人，而我心中人只有你，沐晴！”

他知道他只是凡人，但更清楚自己的心意。

对宋世成是，对沐晴更是。

沐晴望着他，心中一时满是泪意，他把回元丹放在李源明手中，

“我知道当他把剑真的刺入身体的那一刻，你已经选择了原谅。”

而这粒回元丹，本就是为了宋世成准备的。

“可是擅自将回元丹给凡人用，是会触犯天罚的！”

“司命！为了帝君在凡间的命理，一切天罚全放在凤九一人身上！”

“可是……”

“司命星君，从我沐晴选择用杀了他的方式来试探真心时，我就没想过要躲避天罚，现在也是在帮你重归东华的命理而已。”

当沐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决心，素素和夜华不能在一起，就让凤九和宋世成，好好在人间享受这份喜乐吧。

宫里飘进了蒙蒙细雨，那一天，所有人都忘了陈妃和皇帝曾死过一次，李尚书勾结外敌，欲行谋逆，殿上赐死，太子元贞护驾有功，格升赏赐。

至于李源明和沐晴两人……迎来了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