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了沈南意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沈南意不知道傅屿川去哪里了,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他在病房里陪着自己,哪怕不说话,只要他在自己的眼前,她就没有那么害怕。
他一走,沈南意一个人待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心里空落落的。
当初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待在国外的医院里,在医院里的每一天都在等待着医生的宣判。
那种恐慌,那种无措,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无人能够理解。
黑暗的世界里,嗅觉异常灵敏,她看不见,却能闻到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的味道,勾起她内心深处的回忆,她越是想逃离越逃离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南意按耐不住想要下床用病房里的座机给傅屿川打电话。
脚刚刚从被子里伸出来,鞋子还没有穿上。
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你下床做什么?”傅屿川赶忙过来,将沈南意重新塞回被子里。
“你去哪里了?”沈南意抓住傅屿川的手,仿佛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一道光。
“我去换了一身衣服。”傅屿川一天都没有换衣服,将沈南意安顿好,便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沈南意反应过来,傅屿川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
“我以为你……”她以为傅屿川生她的气了
“以为我怎么了?以为我走了?”
沈南意不说话默许。
“你在这,我怎么会离开呢,傻瓜。”傅屿川低头吻了吻沈南意的眼角。
“下床是要上厕所吗?”
“嗯。”其实不是,她下床的原因想要找他。
“我抱你去。”傅屿川弯腰将沈南意轻轻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的。”沈南意被傅屿川抱在怀里。
“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了。”他好不容易可以抱抱他自己的老婆,怎么能措施机会呢。
傅屿川将沈南意抱到卫生间里。
“你先出去吧。”刚刚喝了粥,虽然喝的不多,但现在也有点想要上个厕所。
“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你……你先出去。”沈南意可不想他在这看着自己上厕所。
傅屿川看了一眼她,走出卫生间顺便将卫生间的门给带上。
傅屿川出去后,沈南意准备上厕所。
可是解了半天裤子的拉链,都没有将裤子的拉链解开。
右手骨折了使不上劲,左手又不灵活,沈南意解了半天,焦急手忙脚乱的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傅屿川推门进来了。
他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于是推门进来。
“你……怎么……怎么进来了?”沈南意见傅屿川推门进来,有些尴尬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我不进来,你要在里面待多久。”
傅屿川走过来,准备帮沈南意解开口子。
“不用,我……自己来。”沈南意脸刷的就红了就连耳朵都开始变粉,害羞的沈南意连忙躲开。
“害羞?你哪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