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个特殊有趣的特级咒灵这就认输了吗?”
现实世界会议室内,加茂一真一脸遗憾地开口。
“同伴的死亡、项目的高难度和力量的消失,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这些经历足以让他们成长。”禅院直毘人面无表情地开口。
他的潜台词是,让这些孩子经历这些就够了,要是再继续下去,这些个项目影响到他们心神、影响到总监部驻守的长辈们的根基,这就不值得了。
他一直以来都很烦加茂一真不知轻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足以’?”加茂一真喷笑出声,他转头看向直毘人的眼神里带着嘲弄,“你家那种把孩子丢到咒灵坑里自力更生的教育方法,我还真想不到能从你嘴里听到‘足以’这个词。”
听到加茂一真的嘲笑,直毘人侧眼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我说的是‘对于这些孩子来说’。”
接着,他把视线继续放回屏幕上,淡然中又带着自傲道:“当然,禅院家的孩子是不同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事件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对准屏幕中微笑着和学生们交谈聊天的里姬。
加茂一真顺着禅院直毘人的视线看去,看到屏幕中的白发女人时眉毛一挑。
“哦~你说的是伏。黑。里姬吗?”
他加重了‘伏黑’这两个字的重音。
“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甚尔的女儿。”
打定心思要把伏黑里姬拉入禅院家的禅院直毘人无动于衷,绝不松口。
“你家那个天与咒缚死前还给你留下这么个聪明的,你还真是够幸运的。”加茂一真隐隐嫉妒地开口。
“不过啊,说回正题,”他懒散地看着还在直播的屏幕,思索着道,“这个如月车站搞这么大阵仗,现在就认栽了?如果说只是单纯被这群孩子外加五条悟吓到投诚?我不信。”
加茂一真的眼神逐渐放空,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无意识地喃喃道:“那还会有什么因素迫使它认输呢......”
突然,加茂一真瞬间回神,他意味深长地转头看向在解释完天元让他做的事后便不再说话的夜蛾正道:“话说夜蛾校长,虽然我一直没问,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有查出到底是谁把这个东西放进高专了吗?”
听到加茂一真的问题,夜蛾正道收回看向手机的视线,神色严肃:“那个被当作媒介的一级咒灵不是我们放入团体战中的咒灵,而是被人带进来的。至于是谁做的...虽然现在还没有查到,但我刚才接到一个消息。”
“咒术总监部的会议记录员——芦屋展行失踪了。”
“失踪了?”加茂一真和禅院直毘人对视一眼。
如果这件事是高专内部人员干的还好处理,他们也能借着高专安保不利的由头插手高专事物。
但如果涉及到了咒术高层......那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莫名想起自己家族中出现过的那个臭名昭着的祖辈——加茂宪伦,加茂一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向夜蛾认真道:“那还麻烦夜蛾校长继续跟进了,我们这边也会从御三家查起,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夜蛾点点头:“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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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山口县。
真人此时正坐在一片湖水旁,无所事事地发着呆。
距离里姬要求它去寻找加茂道镰的下落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了。
根据它的推测,加茂道镰既然他在北海道的老巢被炸,被迫搬家。那按照他谨慎的做法,应该会远离是非之地,往南边搬。
所以真人自日本最南端起一路找了过来。
然而直到现在,它什么都没找到。
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搜索后,它不禁开始怀疑。
它的伙伴们真的死了吗?毕竟花御最后留给它的信它没有亲眼看过。
它只知道花御对它说‘快跑’,会不会是加茂道镰预感到伏黑里姬会去找他茬所以先一步离开,让花御告知它而已?
会不会伏黑里姬是骗它的,只是为了把它当搜寻犬罢了?
毕竟人类都那么可恶!
想起吉野曾经对它的欺骗和背叛,真人开始咬牙切齿。
......但更大的问题在于,伏黑里姬往它灵魂上放的那只小虫子。
有这小东西在,它什么多余的事也干不了。
真人气闷地双手撑脸,用手拨动了下落在它灵魂上的那只小虫。
结果还没等它碰到它的翅膀,蜉蝣立即反应迅速地‘喀哧’往它灵魂上啃了一口!
“哎哟!!”
真人疼得大叫。
它捂着脑袋一个猛子蹦起来,开始在原地跳脚。
真人无能狂怒:“这什么玩意儿啊!做错事啃我一口!盯着人类看啃我一口!我现在就只想碰碰它,这都不行?!”
它愤怒地朝天怒吼:“喂!伏黑里姬!我知道你听得到!你给我把这小虫收回去!不然我不干了!!”
然而它的怒吼只在空谷传响,没有任何反馈。
真人:+皿+####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没有得到丝毫回应,真人委屈得蹲在地上拔着草,发泄自己的怒气。
看到森林里的草,它就想起花御,就想起它的伙伴们。
漏瑚!花御!陀艮!你们可爱的真人在被可恶的坏女人欺负啊!你们去哪里了!QAQ
就在它委屈地生着闷气时,突然,一道耳熟的声音响起。
“真人?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道声音的真人拔草的动作一顿,它猛地转头看去。
它只见他嘴里刚才还念叨着的漏瑚正站在它身后的密林里,惊讶地看着它。
“漏...漏瑚?!”
真人眼中爆发出一阵惊喜的光芒。
“噗噜噜~噗噜噜噜噜~”
陀艮跟在花御身边,从漏瑚身后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陀艮花御!你们也在!”
这下真人蹲不住了,它慌忙起身,还不等站稳就踉踉跄跄地朝它久违的伙伴们跑去。
在快跑到漏瑚身边时,真人一个没站稳,扑到了漏瑚怀里。
漏瑚皱着脸接住它,嫌弃地开口:“怎么还冒冒失失的,别动不动就扑上来啊!”
本来还有点怀疑和紧张的真人,在听到漏瑚熟悉的语气后,眼睛一亮,激动地开口:“漏瑚!是你!对吧!”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还见过第二个火山头吗?”漏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花御和陀艮此时也围了上来。
“Otiham? ereh gniod uoy era tahw?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Mahito? )”花御问道。
陀艮也‘噗噜噜噜噜’地表达自己再次见到真人的开心。
听到花御的话,真人茫然地眨眨眼:“花御,你说什么?”
花御的话一直是反着说的,它从来没听懂过。
然而从前一直听不懂花御的话的漏瑚这次却听懂了,它不耐烦地翻译了下花御的话:“它在问你你在这里单独做什么呢?”
“哦,在问这个啊。”真人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