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她其实很不喜欢动脑,还是喜欢目标明确直接往上莽的那种。
动脑,是最耗费能量的活动,比一切种类的体力活都耗能。
萧肆默默离开宴席,打算先找老肖问候问候,叙叙旧。
嘉盛帝的一句拖下去,可不是拖下宴席带回官员府中,而是拖进地牢。
......
皇室地牢内。
老肖头还在大声嚷嚷。
人都被挂到邢架上了,还在朝着四周乱喊儿子,一句句将‘儿子们’批的体无完肤,恨不得将他们重新塞回娘胎里重新生出来。
啪!啪!啪!
地牢中的大汉可没有顾忌,一通耳光下去,老肖头终于老实了。
他睡着了。
噗——
又是一桶冷水下去,人终于清醒了。
“醒了?醒了就老实待着!”看守的侍卫冷冷地道。
肖尚儒看着面前光着膀子的几名大汉,又扫了扫眼前的环境,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能!”
肖尚儒不能接受,他怎么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做出这等事?!
醉酒?笑话!
他从小到大就从未醉过酒!
还有他说了什么?他是谁爹?
不行,不能继续想了,他刚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一定是梦!
对,那一定是场梦!
肖尚儒双目无神,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萧肆看得稀奇,她折腾了他那么久,气昏了他那么多次都没见过他这般模样过。
果然,好面子的人一旦出大丑,那将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还是阴影面积超过太平洋的那种!
地牢的上面的上面。
此时已过了晌午,太阳害羞地躲进了云里,天还是明亮的,却没有正午时分那样的炙烤。
萧肆坐在房顶,双手抱着房檐的一角,微风袭来,吹散了两鬓的碎发,迷了人的眼。
这里的位置很高,往下看去,远处不少的建筑都像是一个个积木,整齐而有规律的摆放,让人感叹建筑设计师的智慧与神奇。
但现在,萧肆却没心情欣赏这等美景,而是放出神识,仔细地观察下方这处地牢的布置。
地牢里每隔几步就有一盏油灯,昏黄的火光是那里唯一的光照来源。
各类刑具非常齐全,不少和她曾经待过的古代皇朝雷同,甚至种类更多。
里面阴暗潮湿,时而出现几只老鼠四处乱窜,蜘蛛虫子更是不少。
被关押的活人不多,尸骨倒是不少,也不知道是故意留下的还是懒得收拾。
萧肆看到还在牢里的活人只有十八个,毕竟这里只是皇室的私人牢房,一般的罪人都直接被关进大牢,哪会特意让皇帝的亲信亲自审理。
那个狗皇帝一开始想把本大人抓到的就是这种地方么?
她好不容易遇到这样可爱的许愿者,第一次重新体验到身为孩童时期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居然想把她抓到这种阴暗脏污的地方受苦?
哼!
萧肆的神识一遍遍扫过地牢的每个角落,似在思考要为嘉盛帝留下哪一间房。
最近小说看多了,她也有点喜欢上了那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