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柔软的大床上萧肆呼呼大睡,皇宫的地牢内老肖头彻夜难眠。
肖尚儒在严刑拷打之下,终于说出了萧肆的名字。
“一定是她,是肖肆,是那个孽女干的!她不止拥有神力那么简单,一定是她给我施的法!”
肖尚儒在清醒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那段不堪的记忆中,一时间竟没有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皇上派人审问自己,挨了几下打之后,他才想起不对。
是了,正常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那孽女干的!
“肖肆她是魔,她被恶魔附体了!”肖尚儒声嘶力竭地喊道。
“什么?”审问的暗卫面面相觑。
肖尚儒将他和姜道人遇见过的事复述了一遍。
当初遇见这等匪夷所思的事,他也想过这魔头会不会找机会杀了他。
但过了几天后他还活得好好的,顶多也就折腾得他不得安宁,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期间他其实有找过国师,希望他能出手帮忙灭魔,但国师大人一直对他不喜,连门都没让他进。
皇上也时不时地找上他,让他把肖肆看好,他心里苦啊,他要是有那本事,早把她灭了!
肖尚儒的神色有些癫狂,整个人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显然萧肆这段时间的折腾并不是毫无效果,“是了,她是魔,手段肯定很多,我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肖尚儒怒吼道,“这个可恶的魔头,竟然附身在我女儿身上作孽,我肖家的名声全被它毁了!”
“叫国师大人收了它,快叫国师大人出面收了它!”
阴暗的地牢内响彻着翻腾的怒号,巨大的声响不断地在此处回荡,产生道道回音。
墙角的老鼠吓得四处乱窜,四周的火苗都被这声音震的飘忽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肖尚儒这一爆发,仿佛将积攒了许久的怒火一股脑的喷出,愤怒的情绪掺杂在歇斯底里的声音里,却没有分毫的攻击力。
一名暗卫得到想要的消息离开了地牢,很快,嘉盛帝也得知了萧肆是‘魔’的消息。
接着,国师大人连夜被召进了宫。
皇宫另一侧的宫殿,麻赛罗的手帕被拧成了‘毛肚’,上面的绣花也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好你个肖肆,竟真的把我忘了?这么久都没想起来?!
他该不会真的要去和亲吧?麻赛罗一脸惊恐。
坐立不安之中,麻赛罗终于忍不住困意靠着床沿睡了过去。
......
竖日。
萧肆照常睡到了日上三竿。
肖尚儒一夜未归,府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宫中发生的事,不少奴才丫鬟悄悄收拾细软,已经准备好跑路。
府内的各院主子们也是一样,银票金银首饰全部打包,贵重的物品若是大件,能换银子的换银子,不能换的只能忍痛割舍。
老夫人和肖尚儒一样哀嚎了一整晚,眼睛都快哭瞎了。
好不容易从媳妇熬成了婆,怎么临到老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肖尚儒还没死,但府里的上上下下都觉得老爷这次铁定玩完。
王姨娘也知道了,可笑她前脚刚和肆儿提裹脚的事,后脚就知道老爷出事了。
萧肆白天消失了那么久,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