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倒也不否认周扬的夸赞：“一个下午的时间总要弄出点什么成果。”

“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游泳队很厉害的感觉。”

周扬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上的内容，忍不住念道，“我校游泳队曾连续三年获得过市级比赛第一名；曾在省联赛上破过100m蝶泳，200仰泳的记录；曾培养过12位国家级优秀游泳运动员，有两名在奥运会上获得过冠军……沈指导，这样子撒谎真的好吗？”

“什么撒谎，这是实话。”沈茵把宣传单的电子档拷贝在U盘中，“没看到每句话都有个‘曾’字么。”

周扬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游泳队曾经的实力他有所耳闻，不禁觉得沈茵在宣传造势这方面确实有一套。

“很晚了，再过会儿学校就该关门了，现在去打印店吧。”沈茵说道。

“好。”

关上值班室门后，沈茵看着周扬，递过去一包纸巾：“擦擦脸上的灰尘吧，今天辛苦了。”

周扬看着沈茵，缓缓接过：“谢谢。”

冷白的月光打在沈茵的脸上，像莫奈笔下朦胧的画。

在沈茵准备走的时候，周扬开口叫住，声音有些发哑：“那个……”

沈茵回眸：“什么？”

周扬的喉结开始不安地滚动：“我喜欢……”

“陆舟？”沈茵盯着周扬身后的那个人。

周扬惊异地回头。

陆舟淡淡看了周扬一眼，对沈茵说道：“终于忙完了，等了你好久。”

“我没有让你等我。”

“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衣服口袋里。”

沈茵记得今天中午在沙发上睡觉盖过陆舟的校服，但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对方的口袋。

“什么？”沈茵问。

陆舟的双手插在校服口袋，慢慢朝沈茵走过去，来到沈茵身边时，陆舟的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把沈茵的手牵住。

手上突然多出的那抹冰凉触感，让沈茵的全身仿佛涌过一道电流。

陆舟没有说话，直接牵着沈茵的手走了。

沈茵还处在怔愣之中，亦步亦趋地跟在陆舟身后。

稍显清醒后，沈茵甩开陆舟的手：“不要突然做这种事情，你刚刚不是说我有东西落你那里了吗，东西呢？”

“你刚刚不是牵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