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如悦不解,不是都已经说开了吗?她现在也完成了乡试,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乐观的展开,为何还会如此?
萧漠北温柔又残忍地说:“我希望下一次你能对我毫无保留,而不是这般不信任我。”
她明明都已经把自己的打算都说出来了啊!现在的她还有什么秘密呢?为何萧漠北还要说自己对他有所保留?
天已经黑了下来,营帐外有人喊着“开饭了”,萧漠北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回来后从箱子里取出了蜡烛,交给沈如悦,“别多想,就当我们从头再来,你先点蜡烛,我出去取点儿吃的回来,”
说完,萧漠北就不再去看沈如悦面上的表情,不管是伤心还是怔愣,那些都是沈如悦需要体会的情绪,他不想两人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有些东西,必须要沈如悦自己明白。
掀开门帘,王庆和李全正等在门外,王庆看到他就跟看到腥味儿的猫一样,歪着头要看他后面的景象。
萧漠北直接反手掩好帘子,愣是一点儿都没让他们看到里面的情况。
“是巧珍妹妹吧?”王庆搓着手,兴致冲冲地看向营帐。
话说张巧珍也许久未来了,想来还有些失落,张巧珍每次来都会带饭菜,教头不吃,自然就便宜了他们。
李全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说:“胡说什么?你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了?”
王庆一看萧漠北的表情冷如凝霜,吓得赶紧站得笔直,汇报道:“禀教头,菁英营三十三人全部完成三十圈任务,现在申请下训去吃饭!”
结束,他还补充道:“再晚的话,菜都没了。”
萧漠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大步走在前面,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啊?”王庆好奇地挠了挠头,“这次没带饭菜啊?”
“管不住你的嘴,就别吃晚饭了。”萧漠北一个冷眼就甩了过来,跟刀子似的,吓得王庆直接躲在了李全身后。
李全身体孱弱,王庆壮硕的身体躲在他身后就跟各大块头似的。
沈如悦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的表情也越来越控制不住。
张巧珍吗?她也经常来城北大营?
她突然想到月前看到张巧珍和萧漠北曾经在沈宅不远处纠缠,她捏紧了手里的蜡烛,有些不甘心。
原来那个时候,张巧珍就开始下手了,看来萧漠北的那些兵们对张巧珍的感官也很好。
她一不小心捏断了一根蜡烛,还经常送饭菜,真当自己是死的吗?沈如悦烦躁地努了努嘴。
可是萧漠北让自己信他,如何信他?她深吸一口气,不能无缘无故怀疑对方,等会儿仔细问问就可以了。
这般想着,沈如悦便起身给营帐里的几处烛台放上蜡烛,看来床对萧漠北而言真的只是一处休息场所,旁边的烛台里落了一层灰,她擦了擦才把蜡烛放上去。
结果一不留神,放错了那根被折断的蜡烛,点燃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蜡烛经不住沉重的头,往床上一头栽了下去。
“啊!”沈如悦赶紧抢救,可是蜡烛还是点燃了床单。
她手忙脚乱地从桌上拿来了水壶,整整一壶水倒下去,看火没再燃烧了才放心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