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新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白氏犹豫道。
“就是新被子啊!他的被子当然是不能用了,不带新被子,之后怎么夜宿大营啊?”沈如悦二丈摸不到头脑。
白氏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道:“娘知道你前些日子心情不好跟漠北有关,近来心情好了,但也不要让人落下把柄,你还未出嫁呢!就和漠北这般,说出去不好。”
“什,什么啊!”沈如悦的脸颊爆红,美目圆瞪,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不禁扶额,想要骂骂咧咧,奈何看着白氏关切的眼神又只能尽数咽了回去。
“难道不是此事?”白氏想着孩子大了,和萧漠北也是两情相悦,但这样的事儿不宜太早,必要等到成亲后,不然是要被人说道的。
她也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来跟沈如悦说这些。
沈如悦连声否认,就不该让玲儿那个大喇叭到处造谣,白氏定然是听见了什么闲话才来找自己的。
“娘,不是我说你,我都是要去考科举的女人了,还怕他人说闲话?”沈如悦紧紧地抱着白氏的胳膊,撒娇道:“再说了,感情的事儿谁说的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事儿该什么时候做,从来没有一个准则好吧!”
她一心哄着白氏,心中已经开始无比抓狂。
救命,她要怎么说,自己点个蜡烛还把人床单给烧着了?
等白氏半信半疑地离开后,沈如悦立马高声喊道:“玲儿,你给我进来!”
“你自己给我说说,你都在外面造了什么谣!”
玲儿一脸无辜,不就是一床新被子的事儿吗?小姐怎么如此生气?
第二天,“新被子”成了沈宅的禁词。
张巧珍不想留在沈宅,当晚便出去了,一直到三日后才回来,张夫人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白氏和沈如悦如何劝说也不管用,差点儿就坐在沈宅门口不吃不喝不睡等着她了。
回来后的张巧珍甩开了张夫人着急询问的手,嫌恶地瞥了一眼:“不就是出去了一趟吗?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张夫人本就不是一个严母,面对女儿的叛逆,她毫无办法。
白氏第一次发了怒,说:“她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一生未做伤害你之事,你不说一句就在外待了数日,哪个母亲不会担心?珍儿,你太过分了。”
张巧珍冷笑一声:“是吗?那沈如悦也不是经常跑出去?前段时间可是好一阵不在府上呢!”
见白氏脸色变得复杂,她心里畅快极了,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先管好自己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