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

尝过点心后，两人也进入了正题。

楚流云缓缓解释了自己出现在翰林院的原因。

“原来你就是那个佚名！”沈如悦小声惊呼，又怕声音传了出去，连忙四周看看，等到确认没人旁听后，她又继续身体前倾，说：“你还需要参加乡试吗？”

原来皇榜发放那日，榜单前三分别是张启、佚名和沈如悦，当时玲儿还天真地问：“佚名是谁，怎么从未听过。”

古往今来，有许多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诗人画家都会用佚名来代替，没想到乡试也又如此的人。、

对此，流出云的解释是：“参加乡试是临时的决定，当时随家父面见皇上后，家父便提起了这件事，我此次回京也是打算长留，便想着参加一次也无妨。”

只是，“青竹先生”的名气太大，在民间的威望也高，楚流云想要低调行事，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只是对外如此，皇上以及监考改试卷的人都知道，这个佚名便是楚流云。

因此，作为同期举人，楚流云在举人在翰林院报道当日出现在翰林院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这第二名竟然是青竹先生。

沈如悦嗤笑道：“若是张启知道了，也不知他还有没有脸敢说自己是心安理得的第一名。”

楚流云不在乎这些名次，他看得很淡，还劝沈如悦不要生气：“为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这还是如悦你教我的呢！”

“也是，之后的科举和殿试，我就不信张启还能瞒天过海不成？”

沈如悦心情通畅了，她和楚流云聊起了乡试时的题目，发现自己还真是有很多钻研得不够深得地方。

被对方得谈吐震惊得连连摇头：“我终于明白为何世人这么称赞你了。”

楚流云淡然一笑，风轻云淡：“只不过是人传人，传出来的虚名罢了。”

如此淡泊名利之人，沈如悦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敬仰。

直到二人告辞分开，沈如悦还连连惊叹：“流云也太厉害了，你说对吧？玲儿？”

小丫鬟第一次没有答上自家小姐的话，愣愣地盯着地面，不知在想着什么，前面的人停下了也不知道，直直地就撞了上去。

“哎哟！”玲儿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正是自家小姐，她立马慌张去起来：“小姐，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沈如悦摇摇头，皱眉担忧地看向她：“你怎么了？从茶楼里出来就魂不守舍的。”

玲儿心里一惊，自己表现得这样明显吗？

但她还是否认了，红着脸辩解：“哪儿有，我不是跟平时一样吗？肯定是小姐看错了，我们快回去吧！我还想看看今天新到的家丁呢！”

想到新到的家丁，沈如悦就想到了说好了下午会来沈宅的萧漠北，她的心情瞬间畅快，哼着歌儿和玲儿回去了，忘了追问小丫鬟。

玲儿在后面小小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