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素瑾温顺的应道。
郑骞忍不住再次凝目打量余素瑾,不由得的心生疑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余素瑾和苏祁的婚事,不由得就开口说道:“也不知道苏祁前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能娶你过门。”
余素瑾瞪大眼,“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祁是娶她冲喜的好吧?
要是可以,谁愿意前辈子做好事换这辈子冲喜求命啊!这郑骞说话可真是……余素瑾摇头。
郑骞却是冷哼一声,“你现在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以后就知道了。”
余初鄞唇角翕翕,“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我说?”
郑骞欲待摇头,但最终却是抬目看着余素瑾,“苏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苏家的事?
余素瑾摇头,她知道的也就两件事,苏祁是苏家唯一的儿子,他娘是苏畅的外室。就这两件,还是郑骞告诉她的。
郑骞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说和不说,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不管怎样你都是要嫁的,是吧?”
余素瑾想了想,点头道:“是的。”
郑骞拔脚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不就得了,与其知道了糟心,还不如不知道。”
余素瑾傻眼了。
还能这样玩吗?话说一半留一半有意思吗?
郑骞才不管有意思没意思,反正他说了不说,之后就绝口不再提一个字。也好在,余素瑾虽然好奇,但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不然,郑骞来这么一出,她还不得郁闷死!
赶在太阳下山前,不但把整块荒地都犁好了,由荣华和余攸宁还割了好几捆的茅草,由荣华砍了根棍子一头挑了两捆放在牛背上,一行人下山往家走去。
照例,由荣华去东寨黎显贵家还牛,余攸宁去顾婶家还牛。
寨子里炊烟袅袅,这会儿,不论是上山还是下田的寨民都回来了,家家户户都热闹的很,只是,顾婶家却透着奇怪的静谧。
“顾婶,我来还牛了。”
余攸宁牵牛进了院子,站在小院里喊了好几声,顾婶才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余攸宁,顾婶慌张的脸上绽起抹僵硬的笑,走上前接过余攸宁手里的牛。
“顾婶,我砍了一担茅草在外面放着,我去挑进来。”
话落,余攸宁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挑了担茅草进来,放在了牛栏外。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砍了呢,不是说不用吗。”顾婶一边把牛往牛栏里赶,一边说道。
余攸宁笑着说道:“我长姐说要的。”
背对着余攸宁的顾婶,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手上动作僵了僵,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你长姐太客气了。”
余攸宁赧然的笑了笑,说道:“顾婶,我长姐了,昨天和今天的租钱,她回头来抱狗时一起给你。”
“好,好,不着急的。”顾婶说道。
余攸宁总觉得顾婶看起来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把事情说清楚后,他便走了。
顾婶却是站在牛栏里,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真至耳边响起沈春勇的声音,“阿泽他娘,这件事,一辈子都得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能提起,你记住。”
顾婶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到是你,你可管好了你那张嘴。别喝上几口猫尿就什么都忘了。”
沈春勇惨白的脸上绽起抹后怕之色,轻声说道:“我戒酒了,从今以后一滴酒我也不沾,省得祸从口出。”
四条人命啊!
一盅茶不到的时间,就全都死在余家大姑娘手上!
眼前闪过余素瑾用弓弦绞死赖厚志的那一幕,七尺高的汉子,却愣是在余素瑾的手下屎尿横流死不瞑目!这件事,他一定得将它烂在肚子里,有生之年不能透露半个字!沈春勇暗暗拿定主意。
这时,儿媳妇汤氏带着两个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自家公公和婆婆站在院子里发呆,厨房冷锅冷灶的,不由问道:“爹,娘,出什么事了?”
夫妇俩当即回神,“没,没什么事?”
汤氏犹疑的问道:“那娘您怎么还没开始做饭?”
“哦,我正准备生火呢,攸宁来牛了……”说着话,顾婶朝厨房走去。
沈春勇不由分说的跟了过去。
汤氏摇了摇头,对自家两个女儿说道:“你们把猪草放下,去接下你弟弟,我去帮你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