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莞秀瞪了郎莞清一眼,看了袁氏,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武叔他……”
“是你阎伯伯出事了。”袁氏打断郎莞秀的话,哑声说道:“适才马头寨的马岩来找你武叔,说昨天夜里有人去马头寨寻仇,挑了你阎伯伯的手筋脚筋不说,还将他摔下了百步崖……”
“人死了?”郎莞秀脱口而出问道。
袁氏摇头,“现在还没死,不过马岩说请来的大夫说了,也就这几天的事。”
这下子就连郎莞清都变了脸色。
她们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全指着武大鹏,而武大鹏指着谁?武大鹏指着的可是阎化成,阎化成要是死了……郎莞清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饿肚子的印像太深刻了,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再体会。
“那现在怎么办?”郎莞清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
袁氏摇头,“不知道,你武叔跟着马岩去了马头寨,一切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等武大鹏回来怕是也改变不了什么。
贩私盐的不是只有阎化成一个,阎化成这一出事,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武大鹏倘若没废或许还能接过阎化成身下的那把椅子,可武大鹏被余素瑾废了,一个残废,他能做什么?
郎莞秀不敢想,越想越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便在这时,耳边响起郎莞清咬牙切齿的骂声,“都是余素瑾这个扫把星害的!”
是啊,好像自从温氏死后,她们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余素瑾,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讨厌呢!偏生命却那么好,是苏公子的天选之人。真是让人羡慕嫉妒的很啊!
敛下思绪,郎莞秀朝袁氏看了过来,“娘,我让你托武叔弄的那个药,你放哪了?”
袁氏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就在我屋里的箱子里,你要吗?现在就要吗?”
“你去拿来给我,黎三爷一个人去了狮子岭,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很难再有第二次机会。”郎莞秀说道。
袁氏连忙转身回自己屋里开箱子拿药。
郎莞清则一脸兴奋的看着郎莞秀,一迭声问道:“莞秀,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哎呀,我突然有点害怕了……那荒郊野外的,我又是第一次……”
说着话的功夫,袁氏攥了个小纸包走了出来,她将纸包放到郎莞秀手里,“你武叔说了,这药霸道的狠,一点点就够了。”
武大鹏的原话其实是,这药霸道对女人来说没什么,可男人很可能一次以后就废了。
郎莞秀将纸包递给郎莞清,“姐,你现在就去狮子岭,我猜想黎三爷走错路后一定会折回来,天热,他一定又渴又热,你带个陶罐装满水,把这药粉掺在水里,想办法让黎三爷喝下。”
“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会带人来找你,到时,你就只管一口咬定,是黎三爷对你见色起意,毁了你的清白……说不得运气好,还能给你争个正头娘子来当当。”
郎莞清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一对眸子却亮得吓人,她攥着那个纸包,重重点头,“好妹妹,事情成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