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是今天新送进来的丧尸尸体。”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推着一个推车,把最新死亡的丧尸尸体送到了实验室门外。
老教授弯腰观看新送来的丧尸尸体,G市开始下雪后,这些丧尸的皮肤怎么还能吸收水分了呢?
推车上摆放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两具尸体的外观都过分饱满,紫黑色发亮的皮肤下面好像充满了水分。
“皮肤破裂后有液体吗?”老教授身后一个同样弯腰的男人询问道,这尸体看上去和法医学上的巨人观形象相似。
年轻的军人摇了摇头,“和原来差不多,会有黑色液体流出,不过并不多。”说完后,年轻的军人嫌弃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双手。
虽然不会被刀一捅就飞溅出液体,可是感觉却不一样呢。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皮肤的触感不一样了。
原来丧尸的皮肤和人类皮肤在触感上差不多,如今刀子扎进丧尸的皮肤,就像扎一个厚实的塑料制品,仔细听还会发出细微的呲呲声。
老教授直起腰,双手撑在腰后,还是需要大量的研究,尸体里到底是腐败产生的细菌群,还是其他别的东西,要研究后才能知道。
作为教授的助手,也是教授的学生。男人很细心,招呼着送尸体来的年轻军人进入了实验室,“帮我把它抬到床上。”
实验室里有两个不锈钢解剖床,为了安全,床上还固定了皮质的绑带。每具送进来实验的丧尸尸体,他们都会小心的绑上皮带。万一丧尸诈尸,也会被牢牢的固定在解剖床上。
老教授认真的穿戴好防护服,他不清楚研究这些被大雪浸泡过的丧尸会不会有突破,不过一天没有找到解决病毒的方法,他就会持续的解剖下去。
也许通过大量的实验,他们能在某一具丧尸的尸体上发现不一样的病毒。
年轻的军人在离开实验室后,在医院楼下遇见了戴眼镜的同事,于是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等同事走到身边。
“你来医院做什么?”
“看眼睛。”戴眼镜的同事用指关节推了推了鼻梁上的眼镜。
“看毛的眼睛,瞿哥不是早告诉过你,这种平光镜少带,加重鼻梁和耳朵的负担。”
“你懂个屁,老子的镜片防紫外线,还能够预防辐射,保护眼睛。”
“保护眼睛?那你来看什么眼睛?”
戴眼镜的男人尴尬的扭头看向医院的照片墙,他最近眼睛长脂肪粒,眼睛里总有异物感,时不时还会流点泪,他怀疑肯定是最近清理丧尸时,卫生条件不好,眼睛被感染了。
别看现在是冬天,他们部队现在是真的很忙,降雪致使丧尸速度减缓,于是一条硬性的规定就冒了出来,要求部队里的成员,每天都要外出清理丧尸。
问题是有那么容易清理的吗?还要节省弹药,拿刀捅就已经够费力了,更费力的是,很多丧尸躺在雪堆里,还得他们小心翼翼的挖出来。
倒也尝试过清理室内的丧尸,可是还没等进入室内呢,就差点被室内的丧尸咬到,室内的丧尸没有受到降雪影响,他们只好顶着风雪处理街道上的丧尸。
鬼知道降雪什么时候停,只好尽可能快的在降雪这段时间处理掉一批丧尸。
“别管我的眼睛,你去送尸体,他们说什么没有,天天都让人往里面送丧尸,现在到底研究出什么没有?”
“天知道。这难道不是知识分子间的机密吗?”
“你傻啊?这算什么机密?”眼镜男人从裤包里掏出一包烟,还没叼到嘴里,烟就被眼前的人抢走。
“这里是医院。”手指指向墙壁上大大的禁烟标识。
“哎,军方的通信放开了,瞿哥知道部队的频道,你说他会联系我们吗?”抽不上烟,眼镜男人只好把烟盒又装进了裤包。
军方的频道现在全面放开,不过除了各大军区相互联系上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民间的组织连接上军方的通讯频道。
“知道有什么用,瞿哥还能自制一个通讯器出来?”
“那些搞信息的顶尖人才,有些一毕业就扛校级军衔的,怎么不想想办法,让所有人的手机都恢复通讯?”不是各个都拽的二五八万似得,这点小事怎么做不到。
“你就可劲的想吧,梦里面什么都有,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丧尸都还满大街晃呢,还要求这要求那的。
也就是他们所在的G市积雪不算很厚,还能清理掉一部分丧尸,要知道北方的军区,部队全部被堵死在了军区里,每天的雪都铲不完,哪还有精力清理丧尸。
等到雪融后,丧尸又恢复原先的水平,他们还有一场苦战呢。
最后看眼睛的人也没有去看眼睛,一路跟着同事又出了G市军医院。
“丧尸病毒活动减慢了。”高度显微镜下的病毒看上去懒洋洋的,和原来见到的不一样,活动减慢,那感染效果是不是也会减慢。
“最近没听说有受到感染的战士。”男人把头凑到老教授身前的显微镜前,不过没有感染和天气也有原因,丧尸如今行动迟钝,只要足够小心,就不会有战士被咬。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可以研究活着的丧尸了?”实验室的角落,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从电脑后抬起头来,要是能够研究活的丧尸,说不定他们停滞不前的研究就会有突破。
老教授沉吟,“确实应该研究活的丧尸。”他们从开始丧尸病毒研究,接触到的都是丧尸的尸体,
原来实验室也向清理丧尸的部队提出过需要活着的丧尸,可是那个时候丧尸比较活跃,G市城中几乎没有落单的丧尸,部队为了军人们安全,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
现在这个时机就刚刚好,丧尸行动变迟钝,危险系数降低,要弄几个活着的丧尸进来没什么难度。
女人从电脑上调出一直以来的研究数据,平静的说道,“如果有人自愿做实验体就更好了。”
男人猛地抬头,没有继续观察显微镜下的病毒,谁做实验体?如果真有人做实验体,就会方便他们观察病毒进入人体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