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没打算揍蛮古,他用这个条件作为交换要蛮古教自己习武。
“就你这小...”嘲讽的话都到了嘴边,蛮古又咽下去了。
“行,你蛮爷爷就教上你几招,小子明日来寻我。”
不知想到什么,蛮古松口了,扛着长刀不怀好意的笑。
谢星沉无所谓,再怎么闹,这人都翻不过 魏元臻的手掌心,有主角受在他一定就没事。
而让谢星沉比较麻烦的是,魏元臻不知道发什么疯,自主扩大了贴身的范围。
以前只有吃饭、如厕,加日常处理公事,现在变成了晚上睡觉。
当主角受洗完澡,湿着一头长发,拍了拍空出来一大片的床榻时,谢星沉的魂都差点被吓飞。
他闻之色变,“你说什么?”连敬称都顾不上用。
烛台发出微亮的光线,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在地面像扭曲的怪物一半蛰伏在床榻上。男人仅着了件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眉眼的阴鸷暴戾消散,唇色鲜红,抬眸瞥来一眼,妖孽横生。
魏元臻披着湿发,拍了下身侧,星眸凛冽,“上来。”
谢星沉表情大变,当场结巴,“上,上来做什么?”
“自然是歇息。”魏元臻很不满意他的速度,“动作快些。”
谢星沉真的害怕,他简直无法直视那张脸,“不了殿下,我有地方歇息,上去恐怕会挤到您尊贵的玉体。”他说的真情实感,无奈对方不领情。
“孤叫你上来。”魏元臻眯起眼,阴冷道,“敢违抗命令便杀了你。”
“那你杀吧。”谢星沉面无表情道,“随你便,不伺候了。”
他甩个脸子就走,丢下床上傻眼的魏元臻,去屏风的那一侧卷起自己的小被子胡乱团成一团抱在一起气冲冲地拉开门要走。
还没拉开,肩膀被人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暴躁阴沉的声线从肩膀后面幽幽响起,“去哪?”
跟个鬼一样,走路没一点声,谢星沉没好气道,“出去死外面。”
魏元臻说,“上去歇息,孤便不杀你。”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上去!”谢星沉愤愤地以死明志。
对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的话,他还是人吗他!
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不能有一点关系,他又不是禽兽,对着自己的脸都能饥渴难耐。
魏元臻也别想,尽管他看上去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谢星沉还是抗拒。
你想想,一大早起来,一睁眼一张每天看着的你自己的脸在你眼前,是不是很惊悚?
他看谁还能睡得着,所有的睡意都清醒了。
让他和魏元臻上同一张床,谢星沉宁愿去死。
当然他这么嚣张,也是认定了魏元臻不会对他下手,没什么底气,但确定的是魏元臻不会对这张脸下手。
谢星沉又忽然庆幸他们长了同一张脸,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主角受怎么说都会放过他。
他这么想着,似乎忘了原剧情线里原主凄惨的待遇。
魏元臻对他的不听话很是生气,但如谢星沉所料他没有杀他,只是阴沉地看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
谢星沉无所畏惧,还拉了下门表明自己的立场。
躁郁的情绪升腾,魏元臻眼尾猩红,这么多天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声线幽冷,“怎么,同孤睡在一张床上让你嫌弃到宁愿去死?”
谢星沉转身,怀里抱着的被子跟着一转,抵在两人中间,魏元臻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了点距离,两人的神情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魏元臻定定看着他,眸底晦暗不清。
谢星沉只有无奈,“殿下,我只是不习惯和人同眠,这是很亲密的事。”谢星沉对他解释。
魏元臻还没想到这一点,他自小没了母亲教导,父皇也对他置之不理,还是在宫宴上想起他这位丧母的太子。
许是心虚,皇帝越发疼宠他,金银珠宝不要钱一样送进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