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也不同朕来报备一番?”上首的帝王似有不满,“突然出现在这,朝中大臣朕该如何解释?”
魏元臻讥笑,“父皇还要向一群大臣解释?”
“他们不过是我北魏的依附者,何须向他们解释,孤做什么他们都没资格插手。”太子神色淡淡,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见他还是这副模样,皇帝嘴角一松,露出无可奈何地表情,“你啊,都是朕惯坏了你。”
魏元臻神色一顿,深深看了眼皇帝,眼里涌动着不耐烦,在皇帝垂首看来之际,他移开视线,口吻不耐。
“父皇何事说完?孤累了想回去歇息一下。”
一路风尘仆仆赶来,以魏元臻的身体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可他身边还跟了个小废物。
弱得不行,好奇心又重,万一众目睽睽之下晕倒。
魏元臻不喜欢他这张脸露出一点不适的表情。
皇帝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知晓你不爱听,下次要同朕报备一番,朕很担心你。”
魏元臻没说话,躁郁地站在那,皇帝瞧了便挥手让人退下。
魏元臻转身便走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上首的皇帝竟什么也没说,摆着一副无奈的表情。
哪个宫人见了不说一声太子殿下最受宠呢,这待遇也就殿下独一份了。
黑色的太子朝服勾勒出少年消瘦又挺拔的身姿,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气势盛人,他未曾一言,宫人便畏惧地退至一旁。
九个皇子只魏元臻一人最有楚军风范,若不是...
上首的皇帝表情晦暗,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流。
忽地,他注意到一人,微微侧首,身边的大太监立即上前俯身,“陛下...”
“顺承,元臻身边跟着那人是谁?朕似乎从未见过。”
李顺承看过去,太子殿下已行至殿门前,抬脚跨过门槛,身后的人随后跟上,一前一后,从背后看去竟是惊人的相似。
“回陛下,奴才也不知,”李顺承犹豫了下,低声道,“许是殿下失踪之际在外带回宫中之人,奴才此前也未见过他。”
“他长何模样?”
“似是戴了面具。”
何等模样需要戴了面具来面圣,皇帝没说话却将这号人记在了心底。
出了乾心殿,魏元臻的脚步放慢了些,谢星沉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宫就听前面人说,“走上来。”
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表情难看阴沉。
“你的腿是断了吗,走快点。”
“殿下我再快也不能越过您走。”谢星沉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颠,扯着嘴角无奈道。
“何人说不能?”魏元臻这话霸道嚣张,“在这宫中你便是横着走又如何,孤的人何须担惊受怕?”
“上来。”
行吧,谢星沉朝他走了几步,直到与太子殿下并肩,他难看的表情才有所缓解。
两人并肩往东宫而行。
路上撞见几个宫人,谢星沉依着规矩放慢脚步落后于太子一步,结果黑袍只在眼前闪过一瞬也放慢了脚步。
太子殿下很是烦躁,“麻烦。”
还嫌弃地瞥了眼他的足靴,好像他是个连路都走不快的小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