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分钟后

“先生，您弹的这是？”

“……最基础的音阶”

“两只老虎？”

“这不是通用的吗？”

“师哥的三弦让您弹真是糟践了”

“怎么说话呢！”

“不让说实话了”

“告辞！”

说着就放下三弦准备溜。

周九良低头，看不见表情 “先生，就您这还大言不惭的要陪我寻琴音呢”

孟鹤堂刚站起来的身子一僵，没有回头。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

周九良轻轻放下三弦，站起来看着他家先生的背影。

周九良目光失望 “老秦说的果然没错，你有事瞒着我”

孟鹤堂捏住袖子 “他那么傻，说的话怎么能信？”

周九良抬眸 “那你回头看看我”

孟鹤堂犹豫 “我……”

“您之前可没有纹身的，为什么睡了一觉忽然就有了？”

“为什么……睡着了要跟我说对不起？”

“从那次在公园您睡醒之后，我就时常头痛，莫名的心痛更是时常有的事，先生，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老秦说您会跟我解释，所以我一直在等，可我等了这么久，您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您是不信任我吗？”

“我……不是……”

周九良笑的刺痛了他自己 “嗯？”

“我是……为你好” 孟鹤堂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

周九良步步紧逼“为我好？没了吗？”

孟鹤堂依旧背对着周九良 “是”

他什么都不能说。

空气很安静，二人都无话，在孟鹤堂觉得暴风雨就要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一暖，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让他瞬间僵硬。

周九良头靠在孟鹤堂背上 “先生”

孟鹤堂不敢动 “……嗯”

“我相信您”

孟鹤堂听到这话正要回应，周九良的手立刻松开了，就抱了那么几秒，这就是信任，比任何话都管用。

“谢谢”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谢谢，二人又开始弹三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