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家人气的眼睛通红,逼的哑口无言。
这回不止顾晓兰听不下去了,陈槐花都听不下去了,她不敢直接怼孙玉华,可是高家这几个姑娘她可不惯着。
大喝一声。
“都住口,高风琴,你听听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啥贱命,谁是贱命!?
新社会人人平等,你的命比谁金贵?!”
“现在口口声声说亲戚情面,你们逼死人家姑娘,逼着人家还钱的时候咋不讲亲戚情面?!”
“你们是一点没觉得自己错是吧?!是不是今天的事儿过去了,你们哪天再相中谁家姑娘,还得逼着人家嫁给你们那个傻弟弟?!”
“反正这些人在你们眼里都是贱命?!”
顾晓兰适时接口。
“槐花婶子说得对,她们根本就不是一时糊涂,她们本身就是思想有问题,他们可能还认为,凤霞这样的姑娘嫁给他们家的傻儿子傻弟弟,还是高攀了他们家呢!?”
“我认为这件事儿不是亲戚之间的小事儿,而是大事儿!”
“关系到咱们整个朝阳公社的妇女地位,和婚恋风气!”
“是我们整个朝阳公社妇女自主意识能否觉醒的关键!”
“说得好…!”
阚清清和陈槐花带头给顾晓兰鼓掌,邵书记也站起来鼓掌。
孙玉华听了顾晓兰差点没气死,她第一眼就看这个死丫头不顺眼,果然就是来克她的,从刚才那番话她倒是更像主持妇女工作的。
她指着顾晓兰不客气的道。
“你是个什么人?!也敢随便讨论妇女工作,妇女地位!”
顾晓兰一点也不怵她,直直的看着孙玉华。
“我只是新中国的普通女社员,普通女学生,身为妇女同志的一份子,我为什么不能谈论妇女工作,妇女地位?!”
“这位女同志说得好!!”
又响起一声叫好,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大门口,众人都转头看过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站在大队部院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男同志。
一个公社的办事员赶紧跑过来给邵书记介绍。
“邵书记!这位是区上新调来的武清书记…!”
邵书记赶紧上去握手。
武清岁数不大,对邵书记却很客气,打了招呼才又看向顾晓兰,笑着问。
“你刚才说你是女学生,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啊?!”
顾晓兰笑眯眯的回。
“武清书记好!我过几天就要到市里医学院上学,两年后我就是一名女大夫了!”
同样是灰布翻领布衫,齐耳短发,顾晓兰对这个武清书记的印象,可比孙玉华好多了。
武清书记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
“哎吆!未来的女大夫,好好学习,我们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顾晓兰笑着认真点头。
武清书记才回头看向孙玉华。
“孙玉华,我和这两位同志过来,是调查去年西窝棚跳河死亡的那个女知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