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付强是你哥?!孙玉华是你嫂子?!我手里这个是你侄女儿?!对不对?!”
顾晓兰这话一说出来,不仅那个叫小付的售货员傻了。
李银杏,姚二凤和武思甜也愣在那里。
姚二凤记性不太好,只听着付强和孙玉华这两个名字有些耳熟,转过头问李银杏。
“付强是谁,孙玉华这个名字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李银杏比她记性好,给她解释了一句。
“孙俊杰的姑和姑父,在咱们大队被区妇联抓走的那个妇女主任!”
李银杏怕她想不起来,又提醒了一句。
姚二凤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一拍脑门。
“孙俊杰不就是那个逼的女知青跳河的那个流氓吗!”
“他们不都被抓起来了吗?!”
姚二凤这大嗓门,这一嗓子整个一层买货的卖货的都看过来了。
流氓犯到啥时候都是一个一下子就能把人吸引过来的字眼。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武思甜也恍然大悟指着付瑶。
“哦哦,我知道了,你还一直记恨晓兰,今天在这看到我们了,就让你姑姑给我们难堪?!”
顾晓兰冷笑。
“她们可不只是想给咱们难堪那么简单!”
“你们看看柜台上多了什么?!”
所有人都往顾晓兰说的地方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原本啥也没有的柜台上多了一件红星牌收音机,而且放的位置很危险,柜台稍微晃一下,就有掉到地上的可能。
那个叫徐姐的售货员吓得一把把收音机按在柜台上,这要是掉到地上摔坏了,她有几个月的工资够赔啊?!
顾晓兰看着那个徐姐。
“这位大姐,我要是猜的没错,刚才这个付瑶一定和她姑在一起说话来着吧?!”
“你是明白人,在这百货商店买东西的也没有糊涂的!”
“我一说你们大伙儿就明白了!”
付瑶再次开始挣扎。
“顾晓兰,你不许胡说八道…!”
没等她说完,顾晓兰手上再一用力,付瑶疼的再次没了声音。
顾晓兰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
“我手里掐着这个人和我是同学,她的表哥,是我们公社一个大队书记的儿子,前两年欺负一个女知青,把人家逼的跳河自杀了!”
“她妈孙玉华,也就是我们镇上当时的妇女主任,利用职务之便,徇私枉法,硬是说那个女知青是因为受不了再教育,逃避劳动才自杀的!”
顾晓兰这些话说完,屋子里的人全炸了!
“这也太缺德了…!”
“就是,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草菅人命!”
“还妇女主任呢?!真是给咱们妇女同志丢脸!”
“何止是给妇女同志丢脸,简直是给所有人丢脸!”
这件事儿引起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共鸣,在这个时代,谁家没有一个下乡的知识青年,自己家没有,哥哥姐姐家难道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