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兰虽然好几年不回来了,但是她和纪湘一直是有联系的,几乎是每一两个月就是一封信。
过年的时候两个人还互相写信拜过年。
也是在这封信里,纪湘给顾晓兰提过徐院长生病了。
顾晓兰不是没给徐院长写过信,但是那个老头有个怪脾气,他不爱回信,所以顾晓兰给他年节问候的信都没有回复,所以他生病的事情,还是从纪湘这里知道的。
纪湘听顾晓兰打趣儿她,笑着道。
“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儿,有什么好跟你说的…!”
顾晓兰笑,能从纪湘嘴里听到抱怨,看来这个院长可能真的不太好干。
谭金默把顾晓兰送到了就要走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跟顾晓兰和纪湘说了一声,就往外走,纪湘在后面嘱咐他。
“今天晚上可别喝酒了,孩子们明天也休息,咱们一起回去和爸吃饭…!”
走出去挺远的谭金默答应着,走出了卫生院。
纪湘没好气的瞋了谭金默的背影一眼。
顾晓兰站在旁边看着她笑,纪湘这几年胖了一些,更好看了,也更有女人味了。
整个人散发着中年女性幸福光晕,看来她和金默哥的感情还很不错。
纪湘回头看到顾晓兰那么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拉着她过去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问她怎么会突然回来,顾晓兰把回来送两个老太太的事情说了一下,又说起来想去看看徐院长。
纪湘又打听了谭金秋娘几个的一些情况,才说起了徐院长的病。
原来徐院长有一个儿子,顾晓兰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个儿子和徐院长关系并不好,可以说是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徐院长没有说过细情,但是和这个年代的大部分原因差不多。
那场运动最开始的时候,徐院长不可避免的也受了波及,而他那个儿子和儿媳妇不但和他划清了界限,还跳出来举报他。
虽然这样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很常见,但是以那个老头那个倔脾气,父子俩这梁子也就彻底结下了。
后来徐院长平反,又担任了镇卫生院的院长,那个儿子媳妇儿也没缠上来,可能也是怕运动反复,再受牵连,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都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顾晓兰把这个疑惑说给纪湘,纪湘叹了口气。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听到动静跑进去的时候,徐院长已经躺在地上中风了!”
“他儿子看到他躺在地上也吓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呢!”
纪湘顿了一下又道。
“徐院长本来血压就高,我们也经常劝他少喝酒,但是他那个人,就那么点爱好!谁也劝不住啊!”
“要不我现在能天天盯着你金默哥,让他少喝酒吗?”
对于这一点,顾晓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忌口,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平时活的多明白。
不说徐院长这个倔老头,那个倔脾气,就说他自家老爸,现在也有高血压的毛病。
以前本来不咋喝酒,现在有事没事就和陆绎陆丰整两杯,她管都管不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顾晓兰也不再耽误纪湘工作,起身告辞。
出去买些东西去看看徐院长,然后她还得去市里。
纪湘送顾晓兰出了卫生院,依依不舍的道别,这一别又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再见面。
告别了纪湘,顾晓兰到供销社买了一些东西,直奔徐院长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