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的心头猛地一颤抖,他觉得好像一把刀子插在了心尖上。
方丈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纵容方丈教训二驴。
要是二驴坐了牢,马云飞的良心上就会受到极大的谴责。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允许。
马云飞告别了刘菲。
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一屁股坐了下来,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马云飞,你真混呀,是你把好兄弟送进了监狱,你…你真是个混蛋!”
光是懊悔有个屁用,还是得想办法把方丈救出来。
可是,怎么救呢?
首先,要弄清楚,方丈是不是打断了二驴的两根肋骨,这是案件的关键。
如果真的打断了二驴的两根肋骨,那就构成了轻伤,判刑也就难免了。
听陈雨嫣介绍:当时,方丈只是用拳头打了二驴的脸,没打别的地方。
问题是:怎么会断了两根肋骨呢?
莫非是方丈用腿压在二驴的胸口,不小心把二驴的肋骨压断了两根?
首先,得搞清楚是哪个医生给二驴检查的伤情。
马云飞不认识镇卫生院的医生,他就是跑去问了,医生也不会理他。
马云飞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主意。
开始,他想拿钱去贿赂医生,又一想:医生也不傻,谁也不敢得罪镇长,绝不会接受他的贿赂。
马云飞又想:把那个医生绑架了,逼迫他说出实情。
可又觉得这个办法不稳妥,就算是医生当时屈服了,但只要把医生放了,就会立马改口,甚至于还会报警,那么,不但救不了方丈,还会罪加一等。
马云飞用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无奈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方丈去坐牢?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马云飞又能有啥办法?
他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了百姓饭店。
小寡妇惊慌的问:“小弟,你这是咋了?一副喝醉酒的模样,你看你,蓬头垢脸,一副灰溜溜的模样。”
饭店里坐着不少食客,马云飞啥话也不能说,只能保持沉默。
小寡妇看出了一些端倪,说道:“小弟,到我的卧室去。”
马云飞进了小寡妇的卧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用双手抱着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梦姐,我想去死!”
“小弟,究竟发生了啥事?你快说呀。”
“方丈把二驴打伤了,二驴告了方丈,把方丈抓进了派出所,可能会被判刑。”
小寡妇不解的问:“你们三个是结拜的兄弟,怎么会窝里斗呢?”
“梦姐,都怪二驴没事找事,竟然要撤销我的代销站副站长职务,还要解雇方丈,方丈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一气之下就打了二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