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摸着脑袋,埋怨道:“干爹,您…您以后别再来这一套把戏了,有话就直说,您看,把我的脑袋都打破了。”
一枪准从布袋子里掏出一包药,扔到马云飞的怀里,说道:“回去把这个药用白酒调和一下,敷在脑袋上,明天早晨就好了。”
一枪准说完,背着猎枪转身就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中。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马云飞经历了生死考验,想想都觉得后怕,要是一枪准不小心抠动了扳机,他的脑袋就会打爆。
马云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我…我咋会遇到这样的干爹呢,真是太奇葩了。”
马云飞回了家。
一进门,陈雨嫣就惊慌地叫道:“老公,你满脸都是血,发生了什么事?”
“别提了,半路上碰到了一枪准,打了我一黑枪,把我的草帽打掉了,脑袋上也打破了一点儿,不过,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没有大碍。”
陈雨嫣吃惊地问:“一枪准是你的干爹,他凭啥要打你的黑枪?”
“他是想托我办一件事,其实,只需要明说就好了,可是,他非要吓唬我一下,好让我满口答应。”
“一枪准托你办啥事?”
“命令我在三年内给他找一个上门女婿。”
陈雨嫣愤愤的说:“一枪准也太过分了吧,既然是托你办事,就得说好话呀,可是,他竟然采取这种办法,先把你吓唬一通,然后再让你老老实实的答应给他办事,这种人简直是蛮横无理。”
“老婆,一枪准跟你讲啥理,没啥理可讲,算我倒霉,被他吓了个半死。”
马云飞掏出草药,让陈雨嫣用白酒调了调,然后敷在了头顶上。
陈雨嫣不解的问:“老公,一枪准咋对你这么不客气啊。”
“他对我的态度从来就没好过,从见第一面,就恨不得吃了我。我就搞不懂了,他和我难道天生有仇?”
“老公,明天得把这件事告诉野丫,让她劝告一下老爹,别让他太嚣张了。我真担心,一枪准啥时候喝了酒,冲昏了脑袋,说不定会跑来把咱一家人都干掉。”
“那倒是不会,我听野丫说过,他爹喝酒只会喝到三分,从来没喝醉过。他爹说了,猎人时刻都要保持警惕,如果喝醉了,说不定就会落入野兽的口中。一枪准还说,这些野兽都有灵性,他们和猎人有仇,只要瞅准了机会,就会来报复猎人。”
陈雨嫣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公,没想到你干爹竟然比仇人还厉害。”
“老婆,也没啥可怕的,也就是一枪准采用的手法和旁人不一样,今天,我差点被吓掉了魂,下一次再碰到这种事,就不至于这么恐慌啊。”
这一夜,马云飞几乎没合眼,脑袋上火辣辣的疼。
他突然琢磨了一下,要想给一枪准找个上门女婿,确实还是个难题。
野丫是个野蛮的姑娘,只怕没有一个男人敢娶她。
马云飞心想:看来,得在三年内离开青龙镇,跑得远远的,让一枪准找不到自己。
就算是一枪准能找到自己,在大城市里,也不允许他背着猎枪横冲直撞。
大城市就像大海,找一个人就像在大海里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