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

一点都不好笑。

而突然。

袁昊嘴角一抽一抽的。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说，天道可化人形。

外道呢？

会不会也能化人形？

当然袁昊并没有忘记赤清说过的话，外道邪祟没有固定的形态，形如魔化的万物。

但那毕竟只是外道邪祟的描述，和外道本身还有区别吧？

假如外道可以化身，也可以不化身。

那么，袁昊现在所处的混沌心中，亦是外道的中心，更是相当于，外道的体内了...

“你到底挺聪明...”

“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得到。”

“看来你有点意思。”

“并不是我认为的可有可无的蝼蚁。”

混沌的声音，此时此刻，在袁昊耳边响起。

听上去酥麻入骨，充满魅惑，又邪意凛然。

那很显然是一名女子的声音。

而且，很御！

比岳冷霜都要御！

而且还夹带着一丝丝的成熟动人的气息。

听声音辨年龄，袁昊推测她的年龄和外貌，应该是个三十出头的绝艳美妇吧...

呃，不过这事说不准啊。

万一它的审美很特殊呢...

就比如猪猡兽。

异兽志记载，猪猡兽以腿短为美...

所以即使外道拥有化形能力，可如果，它的审美不是人族美妇，而是奇形异状怎么办。

自己还是别幻想了。

“你便是外道？”

“嗯哼~”

这一声嗯哼，着实让袁昊没有想到，但也属实让人心里麻麻痒痒的，很醉人。

“你不是被天道封印了吗？”

“这么快就冲破封印了？”

“呵呵，你这蝼蚁知道的，倒是不少。”外道的声音，似是从那混沌中心传来。

冷冷的，淡淡的。

“也难怪，毕竟我那大女儿的天生神能，便是在你一个人族蝼蚁的身上。”

“我并不是外道本身。”

“只是一缕神魂。”

“因为打听到了你的消息。”

“今日特来瞧一瞧。”

“人嘛，长得倒是英俊，脑子也算是机灵。”

“可惜是下等种族。”

“下等种族的欲望也是低等的。”

“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袁昊，“......”

你特么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袁昊明白。

这其实是自己刚才的想法，被外道读走了。

这种能力比读心还要恐怖。

因为外道和赤清一样，随便挥挥手就能知晓袁昊的一切了，甚至是他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动作。

所以，袁昊很清楚自己在外道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所谓的不入流，八成是指袁昊猜她什么模样。

对外道和天道来说，可以幻化成任何的形态，并非局限于人形，一切只是自己的喜好罢了。

“没想到你一个下等人族，居然继承了微天的垂道之力...”

“这对我而言，甚是有利。”

“这股力量一直被我忌惮，如今微清道躯消弭神魂不再，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这股力量虽然落在了你这个蝼蚁的身上，但其实，你连它万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

“固然，我无法将它夺走，也不能用道息把你抹除，但即便留下你，也对我的计划毫无影响。”

袁昊突然想起来了。

赤清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因为有了那片尸魂海的缘故。

赤清没有办法把他抹除，也没有办法回收垂道之力。

既然外道同样做不到，袁昊便是有了一丝丝底气。

这一丝底气，显然没有躲过外道的感知。

她不由得呵呵冷笑了一声。

“小蝼蚁。”

“你应该知道的，我虽然抹除不了你，但是可以略施手段，让同位面的下等人族弄死你。”

“到那时候，再收回收垂道之力一样可以。”

“我之所以不做，是因为，我觉得你这蝼蚁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