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理喻!”
裴衍见皇后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有些愤怒。
“皇上不可以废我!”
“你说过要爱护我一辈子的!”
皇后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她好可悲啊。
这么多年了,换来的是同皇上离心。
当年她们也曾琴瑟和鸣啊。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呢?
那个爱她的少年哪里去了呢?
皇后想不明白。
“朕还不够容忍你吗?秦修容孩子掉了以后,朕就警告过你没有下一次了。”
“结果你却变本加厉!”
“皇后,朕对你太仁慈了。”
“朕不会废了你,你去护国寺为那些被你害的人祈福吧!”
裴衍留下这句话直接离开了。
“不!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皇后见皇上离开,从床上翻下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袍。
裴衍用力一扯,留下了悲泣的皇后。
“娘娘!”
如意进来见到皇后瘫在地上,惊呼了一声。
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如意,他要我去相国寺。”
“他怎么可以这样?”
皇后不敢相信,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是皇后啊。
“娘娘,皇上是念旧情的,是皇上坚持要保娘娘的。”
如意从主子嫁到王府的时候就知道,皇上对主子是有感情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主子自己想不明白。
才变成了这般模样。
“帝王都是薄情的。”
“如意我输了。”
皇后闭上眼睛,两行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七月二十九。
皇后脱下凤袍。
她梳着祥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日永琴书簪,一席牡丹大红锦衣,朝凤仪宫深深看了眼。
即使离开,她也是骄傲的。
抱着三皇子踏上马车。
皇后满心的不甘,用力抱着三皇子,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皇后只带了如意以及三皇子的一个奶妈,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她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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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离宫了吗?”
姜清伸手接过良妃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问道。
“带着三皇子一起去相国寺祈福了。”
良妃淡定的说道。
“唉,真是让人唏嘘啊,不知道皇后自己想起来会不会后悔呢?”
姜清摇了摇头。
若是皇后能好好生下三皇子,裴衍都不会如此绝情。
“断情绝爱保平安。”
良妃喝了口茶,目光朝远处看了过去,有些眷恋。
“沈怡心那边有动静吗?”
自从沈怡心被裴衍找了个借口禁足在了琉璃宫以后,她似乎清净了许多。
没人凑上来找事确实清净不少。
“她那边别想掀起什么风浪来了,皇上看的紧呢。”
琉璃宫如今全是皇上的人,哪怕是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哎,皇后生完了,这协理六宫之权却还不回去了。”
良妃有些无奈。
“姐姐这话说出去该要被人打了。”
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权利,在她眼里却是个累赘。
“说真的,这权利是个好东西,但也累人。”
良妃笑着说道。
她的这一生或许只能在这深宫里跟自己讨厌的东西打交道了。
“想要什么东西,肯定得失去什么东西,世间一向是公平的。”
姜清笑了笑。
“我才二十岁,怎么有种老人迟暮的感觉了。”
良妃摇了摇头。
“姐姐还年轻着呢。”